在血池中的那种痛楚经历的时间长了，弟子的灵体不仅会得到锤炼，而且还能养成非比寻常的忍痛能力，这种能力通常能让他们坚持更长时间的战斗，或者说更能死里逃生。

江京墨并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一抬眸却又对上了兄长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睛。

江季听坐到了她的身侧，就如她刚刚揉安漾头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墨墨，我知道你或许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有些事情哥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等到你变得足够强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就如同儿时无数次她哭闹的时候一般，耐心地哄着她。

江京墨眼前突然浮现出幻境中所看到江季听的样子，落败，颓废，一代天骄被拉下神坛跌落在泥浆中。

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哥哥了，她喜欢哥哥穿白衣，继续去做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我知道的，哥哥。”江京墨朝他笑着，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江季听没再说话，只是瞧见她眉间郁气散去，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而那熟悉的幻夭扇的气息也没能逃过他的感知，稍加思索便也明白了缘由。

想来，他还得谢谢他那位顾师弟。

与此同时，在房中的顾宴舟正捧着一本话本正在津津有味地读着，却突然莫名其妙鼻子一痒，打了好几个喷嚏。

旁边安放着的幻夭扇上的红狐狸仿佛是被他的喷嚏吵醒，不悦地睁开了眼睛。

一条红尾的虚影从扇面中钻出，毫不犹豫给了顾宴舟的脑壳来了一下。

“声音那么大做什么，打扰奴家休息了。”

扇面上红狐狸翻了个身，语气满是不耐。

“这次帮那个小丫头我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你要是不多给我几个朱颜果，我下次可不帮你了。”

顾宴舟撇了撇嘴，一挥手几个朱颜果便出现在了扇面上。

“这可是最后几个了，再要可就没有了。”

“知道了，真小气。”

红夭狐尾一卷，便将那几个朱颜果卷进了扇面中，红狐瞬间化为了娇媚美人的模样。

“你这小子对那小丫头倒是真的不错，费这么多心思帮她点化心魔。”

红夭顺手拿了一个朱颜果啃了起来，红色的汁水将她的唇染得更加娇嫩欲滴。

“没办法啊，谁让她是江师兄的妹妹呢。”

顾宴舟耸耸肩，将画本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收起了平时不着调的样子，他看着澄澈无杂色的蓝天，眸中闪过一丝认真。

“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就说过，会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红夭沉默着，想起了当时考验顾宴舟时，少年挺着单薄的身子，那双桃花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我想变强大，是想保护我的师兄和我师兄所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