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卿被打了之后,遍体鳞伤,连续高烧三天三夜,才换来君家老小上上下下的妥协,但也只是冷处理。
几人很长时间没联系,或者说是君子卿单方面的联系不上。
即便君子卿时常登门拜访也闭门不见。直到一年之前,才渐渐恢复联系,默认君子卿能进家门。
君子卿曾经想,他的人生没有什么真正的理想和抱负。
殷云惜来了,他的理想就是殷云惜。
理想这个词便也具象化,看得见摸得着了。
短时间内,他是见不得殷云惜了,他深知相思之苦,但是他不想那个人也一直这般,很难耐。
所以,阿霁,你不要太苦了。
他要让自己的爱人能够看到自己,哪怕能有一点聊以慰藉,那也就足够了。
所以他反身抛下一切奔向了娱乐圈,出现在大荧幕上。
热烈决绝,家喻户晓。
但他只想要一人晓,那人的名字啊,三字组成一首诗,写尽了君子卿毕生的温柔。
他叫,殷云惜。
殷云惜的胡话越来越多。
一会说找不到哥哥了,一会又言他没有妈妈了。
[妈妈,你……别丢下云惜一个人。]
殷云惜被折磨的脑袋上大滴大滴地走汗水淌下来。
[哥哥……哥哥!]
殷云惜醒过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看的君子卿一阵心疼。
“阿霁,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心爱之人的温柔相哄。
殷云惜忍不住红了眼眶。
每次噩梦,折磨的不只有殷云惜,还有陪着他一起担惊受怕的君子卿。
[哥哥,你别担心阿霁,阿霁没事的,都过去了。]
殷云惜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都过去了。
君子卿觉得面前的人,真的快要碎掉了。
“阿霁,哥哥不难过,有阿霁在身边,哥哥怎么会难过呢?”君子卿的声音很低,沙哑的像是被沙砾磨过一般。
[骗人。]
殷云惜修长的手指连指腹都透着淡淡的粉色,沿着君子卿眼角轻轻摩挲。
那里微红,浑身都在说我很难过,你安慰安慰我。
他可真没用,连一声哥哥都叫不出来。
[哥哥,你哭了。]
君子卿:“……”
悲伤的情绪没有了。
“我没有。”一生要强的华夏男人。
[你就是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
“没有,你看错了。”
君子卿佯装打了个哈欠:“只是瞌睡了,这是正常现象。”
殷云惜偷笑,脸颊上的小酒窝都亮了几分。
殷云惜拽着君子卿的手,把对方的指腹埋在了微微下陷的小肉窝里。
[小酒窝,送给哥哥。]
“昂,这是哥哥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殷云惜也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小东西,那是一个蟠桃小手办,很精致。
这是今天殷云惜得到的上次君子卿买的礼物,两个人心有灵犀,都买了对方最喜欢的东西。
[我也是,哥哥。]
*
“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天了,昨天我看某些人已经玩嗨了。”
单俊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