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看看李有钱，“你个乡巴佬，还有这讲究，澡堂子里搓一下二十文钱，你有吗？”

李有钱笑笑，“我就问问，问问，嘿嘿。哎，”李有钱下床走近宋芮，“小芮子，你知道《十八摸》怎么唱吗？”

宋芮一听，放下弹弓，笑的一脸横肉，手指了指李有钱：“小李子，你想干嘛？”

李有钱嘿嘿笑道：“就是听客官喝酒划拳时讲起的，有点好奇，嘿嘿，好奇。”

此时宋匀刚好走进来，宋芮见了，忙对着宋匀嚷道：“哥，小李子他想听《十八摸》，哈哈。”

宋匀放下书，斜眼看看李有钱，“不知道，没听说过，你想听什么曲，自己去勾栏里，找歌伎唱给你听。”

“勾栏，”李有钱一听，这个，刀郎的歌里唱过哎，好像是专门歌伎表演的地方，“那个，要钱吧？”

“乡巴佬，你想不花钱就听曲，你美的你，”宋芮指着李有钱鼻子骂道，“哎，你明天是不是旬休，你真想去啊？”

“宋芮，”宋匀喝了一声，“睡吧。”说完灭了灯，三人都躺下睡了。

李有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懊悔，那天骗托那吉的时候，把钱袋子扔出去了，身上就那么几两大宝叔叔给的碎银子，全在里边了，后来又急匆匆赶回客栈，要不然回头去捡回来多好。又想着，那天早上，那几个汉子要送我们银子，可惜了二爷爷太正直，一两都没收，哪怕收个一两银子也好呀。想着要去听曲肯定要花钱哎，没钱谁会理我，哎，对了，小翠儿不是会唱曲吗？明早上找她问问。

第二天一大早，李有钱换了自己衣服就出了酒楼，说来干了十天，知道张老爷子住在附近巷子里，具体在哪儿还真不知道，只得守在这条街的路口等着，约摸日上三竿，远远地瞧见东头那边，张老爷子领着小翠儿走过来。

李有钱迎上前去，小翠儿见了李有钱，忙打招呼：“有钱哥，你今儿怎不在酒楼里待着，出来干嘛的？”

张老爷子也问：“有钱小哥，你今儿，是不是轮到旬休了啊？”

李有钱点点头，“嗯，今儿我休息了，张爷爷，还没吃早饭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白面馍，给了爷孙女俩一人一个。”

“哎哟，谢谢小哥，我们吃过了来的，这您自己中午吃吧，您这是要出去走走啊？”

李有钱将馍馍塞进张老爷子的怀里，“张爷爷，您要是现在不饿，这馍馍就留着中午再吃，我今儿是等小翠儿的，想问小翠儿一件事儿的。”

“哦，”张老爷子看看李有钱，“那您问吧，小翠儿啊，我前头走着啊。”

“有事问我？”小翠儿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看看李有钱，“我平时就会儿唱个小曲儿，其他的事，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呀。”

李有钱看街边有个小巷子，招呼小翠儿一起过去。小翠儿不明所以，只觉得李有钱平时里对自己很和善，就跟他拐进了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