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我告诉你，你来这儿干活，就得守这儿的规矩，新来伙计，头三个月，活干的少，工钱自然也减半，等三个月以后，你的活干的和小匀子小芮子一样多了，给你也加到一两。”

“哦，”李有钱心里大骂王八操子，敢黑老子的工钱，“谢谢掌柜的，可是，我来了一个月，起早贪黑的，干的了不比他们少呀，我……”

“我你妈个头啊，”王掌柜唰的站起身来，指着李有钱鼻子大骂：“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给老子滚蛋。你妈的，还敢跟老子回嘴，你也不看看是谁赏你一口饭吃，你个小要饭花子，我操。”王掌柜骂的吐沫横飞，吐沫星子溅到李有钱脸上。

李有钱挨了骂，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心里大骂，你个王八操子，抬头看看王掌柜的，却见旁边宋匀对他皱皱眉头，李有钱强颜欢笑对着王掌柜的说：“掌柜的，我不懂规矩，您别置气，这往后啊，我一定使劲干活，让您满意。谢谢掌柜的。”

王掌柜的又转过头对着宋匀大骂：“小匀子，你他妈的也是个木头啊，也不教教这小要饭的规矩，以后再要惹老子发火，你们他妈的就都别干了，都给老子滚蛋。你妈妈的。”

宋匀忙道：“掌柜的，是我不好，我这就带小李子回去，再把咱这儿的规矩给他说说。”说着话，便拉着李有钱的衣服袖子，“快给掌柜的赔不是。”

李有钱又给王掌柜的深鞠一躬，“掌柜的，你千万别生气，您就当我是个屁。”

“快滚，”王掌柜对着三人大骂，“都给老子滚。”

三人听了，忙下了楼，李有钱到屋子里，把两吊铜钱重重地扔在地上，散了一地，“沃日尼玛的，克扣民工工资，还有没有王法了？”李有钱指着三楼大骂。

“有钱哥，”宋匀拍拍李有钱肩膀，“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好的一两银子，只给了一吊铜钱，过了三个月，才加到两吊，半年以后才三吊，然后慢慢才拿到五吊，宋芮也是一样，你才来就能给你两吊钱，已经不错了，估计还是看在张掌柜的面子上的呢。”

宋芮听了，也点点头，“是的哦，我比我哥晚来半年，一开始也是只有一吊钱，”宋芮喝了口水，“不过，我以为他会看在张掌柜的面子上，直接给你五吊钱的呢，没想到还是这么抠门。”

“尼玛的。”李有钱大骂，又看看宋匀宋芮，“这收的份子钱也太多了点，说好了是一两银子工钱，倒给他先搜刮一半去，还让老子签字画押，下回老子不签了。”

“那个账本，是要给蒋公子看的，”宋匀按着李有钱坐到床上，“签了名字，就代表咱领了那一两银子，但你要是不签，王掌柜马上就能把你赶走。”

“小匀子，不是我说你，你和宋芮就心甘情愿被他这么搜刮啊？蒋老爷蒋公子不是会查账吗，你们不会去告发他吗？咱又不是多要银子，咱是拿回自己的血汗钱。”

“哎。”宋匀转过头去，没说话。宋芮接着话：“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王掌柜是蒋老爷二房老婆的远亲，人家有这层关系，你能搬得动他？再说了，我们就是干活的小伙计，跟东家有什么关系，蒋公子犯得着为我们去得罪他小娘？”

李有钱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王掌柜克扣的是我们几个打工的伙计工钱，跟东家也没什么关系。哎，得想个什么法子，抓个王掌柜的把柄才好，这王八操子这么贪，肯定还有什么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得慢慢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