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匀咬了咬牙，“好的，蒋少爷，林管家。”

蒋道微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李有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瘦猴子。

“李有钱，你也曾念过书，识过字？”蒋道问。

“回少爷，我家二爷爷教过一点，识的字不多。”李有钱答道。

“哦，你说你会看账本？”

“呃，”李有钱顿了顿，“宋匀教过我一些。”

宋匀接着说：“回少爷。王掌柜的也曾经说李有钱算术还可以，因命我教他一些，好帮着店里做些盘点啥的。”

“哦，是这样，”蒋道又看了看李有钱，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

“有钱啊，”蒋道接着问，“你都学了哪些东西了“”

“这个，少爷，宋匀曾教过我四柱记账法。”

林福道：“那你说说看，四柱记账法，是什么意思？”

李有钱笑嘻嘻的，心想，你这是在考我吗？这对我来说，不是些小儿科吗？

“回林管家，这四柱记账法，就是：旧管，加新收，减开除，等于实在。简单说，就是上期结存，加上本期收入，减去本期支出，等于结余数，我们平时盘点酒楼里的各项物资，还有计算酒楼一段时间的盈余，都是用这个计算方法。”

蒋环听了，轻声对蒋道说，“哥哥，这个小瘦猴子还不错，看着蛮机灵的。”

蒋道默不作声，看看林福，林福也点点头。

李有钱看了三人样子，觉得他们对自己还算满意，一下子来了兴致，接着说道：“只是，我觉得，只用这四柱记账法，有些过于简单，不能完整统一反映酒楼全部财产收支情况。”

四人一听，都有些诧异，宋匀拉了拉李有钱衣袖：“有钱哥，你还有什么好方法吗？”

林福笑笑，“李有钱，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说来听听呢。”

李有钱笑着看看蒋道；“少爷，我看过王掌柜的账本，是将酒楼各项财产物资分散记账，钱是钱，货是货，米是米，油是油，这样记，当然也没有错，只是两大弊端，其一，各种财产物资相互独立，不能形成完整统一的钱财计量，容易形成差错，其二，计算盈余时，只将某年某月的收入减去支出得出盈余数，未能考虑到酒楼各项耗材的折损，造成盈余不实。”

林福听了这话，心头一惊，眉头稍微皱了皱，林福问：“各项钱财货物，编好记号，依次记录在账本，也不会错啊。收入减去出支等于盈余，这又何错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