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柔和赵亭方见了顾裕年,连忙上前行礼,顾裕年瞥了二人一眼,抬手让她起身,便对叶景澄道:“普陀寺的祈愿池要去看看吗?”
“有祈愿池?”叶景澄愣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这么个地方,想必她不曾去过。
顾裕年听出她语气里的愉悦,道:“从这儿往南,越过钟塔就到了。”
“好。”
“王爷!”叶景柔看着将他们当空气的二人,咬了咬牙叫住了顾裕年。
“有事?”叶景澄停下来,顾裕年便问。
“姐姐初到京都,不如民女为你们带路吧!”她笑着走到顾裕年的跟前来。
顾裕年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熏香味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不必。”
叶景澄见叶景柔一副忿忿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赵亭方,笑着说:“妹妹还是管好自己吧,与赵公子孤男寡女的,莫被人传了闲话去。”
“姐姐说得什么话?你与晔王还不是孤男寡女?”
叶景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去听听,京都谁不拿我和晔王放在一起谈论,晔王都不怕,我更不必避讳了。妹妹就不一样了,妹妹可是父亲和祖母精心栽培出来的宝贝儿,若是就这么被猪拱了,岂不可惜。”
“你骂谁是猪呢?”赵亭方在一旁听到了,自是不悦的走过来找叶景澄理论。
“谁认谁是猪咯!”叶景澄用帕子捂住脸笑出了声,随后她甩给二人一个白眼,转身推着顾裕年离开。
坐在轮椅上的顾裕年勾着唇瓣看着外头刺目的阳光,这丫头真是鬼精的很。
“好个叶景澄,果然粗鄙不堪!”赵亭方见二人走后,生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叶景柔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委屈的说:“亭方哥哥,你不知道,自打她回来了,一直欺负我呢!”
“你别哭,看我怎么整她。”
“可是她有晔王撑腰啊!”
“怕、怕什么,晔王还能一直保她?再说了,我看晔王对她也就一时新鲜,你不是说他在晔王府过了夜,晔王也没有上门提亲吗,八成只是玩玩而已。”赵亭方叉着腰,气愤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叶景柔站在他身后,温柔的说:“亭方哥哥,你真好。”
赵亭方被她一句亭方哥哥迷得晕头转向,一肚子的气瞬间就挥得烟消云散了,他转过身拍扶着叶景柔的肩膀,“你放心,有我赵亭方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叶景柔笑着点头,阳光下白皙的脸庞,浅浅的笑容,简直倾国倾城。
赵亭方瞬间像是被夺了舍一样,呆呆地看着她。
叶景澄推着顾裕年走在树荫下,阳光时不时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那骨节分明的手哪怕只是转转手上的扳指都十分诱人,她逼迫自己清醒点,别把自己的色女本质给暴露了而惹人厌恶。
顾裕年看着庙里的景色,如此安静的时刻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可他一时不知与她说什么好,一阵夏风拂来,吹得树叶沙沙的响,若时间停在此刻,也是极好的。
二人到了祈愿池,池边有一棵老槐树,树上挂了许多许愿绳与心愿牌。
叶景澄看着池子里的铜板,心想原来这个年代已经有了抛硬币许愿的说法了嘛?她走到老槐树下,看着满树的祈愿,那千千万万的祝福与期望,是每个人对美好的向往。
“有什么心愿吗?”顾裕年问她。
“心愿要靠自己去实现的。”叶景澄笑着走到祈愿池边来,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枚铜钱,她将它抛进池子里,闭上眼许愿道:“请佛祖保佑晔王岁岁平安,身体康健!”
顾裕年看着她,微风拂过她的长发,温柔而坚定,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问她:“为何为我而求?”
叶景澄笑着看向他,“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实现。”
“哦?”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马术练的如何了?”
说到这个话题,叶景澄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拽了一根野草甩来甩去,“不咋样,看起来蹴鞠比赛是不能参加了。”
“本王可以更改比赛规则。”他说道。
叶景澄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走后门虽然很爽,但是多被人看不起啊,也影响他的名声。
“我已经想到办法如何解决我的问题。”她朝他眨了眨眼,“与其请你更改比赛规则,不如请王爷借我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