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澄在屋里清算着手里有的资金,如果记得不错,下一年,青州闹饥荒,国库粮食紧缺,各地的粮商坐地起价,一个个赚翻了天。
她正发现不妥之处却听到院里惜花行礼的声音:“见过王爷。”
顾裕年来了?她喜出望外,放下手里的笔从屋里出去,他坐在院子的树下,依然是清冷的身影。
“你们都退下吧!”叶景澄屏退院里所有人,阿幻和飞影也将暗地里的眼线一一打昏了过去。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院里?”她沏了杯茶送到他手里。
顾裕年放下手里的茶杯,将袖子中的锦盒送到她手里,“打开看看。”
“嗯?”叶景澄打开盒子看到里头躺着一只银钏,面上刻着好看的花纹,一颗红宝石和蓝宝石镶在左右两侧,周围用一圈珍珠装饰着。
“这是齐北公主做的暗器,你试试看上不上手。”顾裕年说道。
“我不会用这个。”叶景澄来把镯子放回他手里,示意他给自己演示。
顾裕年笑了笑,将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她白璧无瑕的手腕因为多了一只镯子更显纤细。他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手握住她手上的镯子,告诉她如何使用。
“红宝石打开暗匣装暗器,蓝宝石发射暗器。”他用她的手瞄准了一旁的梧桐树,按下蓝宝石发射出一支银针。
针扎进树干里,叶景澄愣了一下,站起身来去看那钢针竟然能打入树干,委实厉害。
“这么厉害?”她惊讶的回头看着他,二人近在咫尺,她撞进他好看又温柔的眸子里,一时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顾裕年搂着她的腰肢,温香软玉在怀,他也情不自禁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在快要触碰到她的唇瓣时,她猛地起身离开了他的怀抱。
“谢谢你,顾裕年。”叶景澄红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看着他,发现他的耳根也是红的,心中更为一动。
顾裕年微微笑了笑,站起来握住她的手,问她:“你叫我什么?”他很喜欢她呼唤他的名字,软软的声音,很好听。
“昂,是我僭越了!”她垂了垂脑袋,又忘记了他的身份。
“我很喜欢。”
“嗯?”她抬头看她,意思是他不排斥自己叫他顾裕年?会不会显得太没规矩了?她随即笑了一下,“那往后人前我叫你王爷,人后我叫你名字,可以吗?”
“好。”他点点头,满脸温润如玉,他又将锦盒送到她手上。
叶景澄再看锦盒里赫然躺着五张银票,面额一千两,足足五千两他竟然亲自送来。“你不是说要飞影送来吗?”
“记得答应我的话。”他避开她的问题,说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放心好了,我不会欠账不还的!”
顾裕年被她气笑了,这女人还当真了。“那我走了。”
“顾裕年。”叶景澄叫住他。
“?”看看着她,像是等等开开口。
叶景澄拿着手里的银票,想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想问他:是不是自己治好他的腿他就不会与自己来往了……
“算了,没什么。”她笑着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顾裕年见她不说也就不再过问,同阿幻与飞影离开她的院子。
叶景澄收到五千两银票却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不知为何竟然情绪有些低落,便连屋里的账目也没再去对,只在院里琢磨顾裕年送过来的暗器镯子。
翌日。
“小姐今日穿了便装,可要外出?”月开问道。
叶景澄将叶昌明转给她的两间铺子的账目全部看过之后发现,绸缎庄比杂货铺的收益稍好一些,一年也就多了二十两银子的差异。
但,这远远不够,一间铺子每年净赚二百两,还不如珍馐楼一个月的盈利。
“我去珍馐楼一趟。”叶景澄甩了甩手里的佩囊,又看了一眼院子里洒扫的婢女,她走到月开身边勾住她的脖子说道:“你要不要也去玩一下,呆在这院里多无聊啊!”
“好。”月开原本因警惕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她看着叶景澄明媚的笑容皱了皱眉,这个主子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她一点也不像个大家小姐,近身的婢女不是在算账,就是跑酒楼,她似乎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每天闲散的一个发髻,随意又温和。
二人到了珍馐楼,珍馐楼今日有些不一样,此刻还没有开张,叶景澄推门进去,就有人往门口射来一支箭弩,眼看那只箭弩就要穿透叶景澄的脑门,被月开一手抓住。
只见月开拿着那支箭弩反手发射出去,被赵亭方用扇子打落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田陌阳跑过来担心的问。
叶景澄从月开身后出来,她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又见了坐在主位的赵亭方,她沉下心来走到赵亭方跟前去,“赵公子今日有空大驾光临?”
“本少爷现在是这珍馐楼的东家,你说本少爷该不该在此?”赵亭方将腿放在桌子上,满脸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叶景澄。
随后厨子涂二从后厨端了一锅红汤上桌,店里的小二将食材都端上桌。
赵亭方将腿从桌上放下来,笑着问叶景澄:“叶小姐要不要一起品尝下店里的招牌?”
“不必了!”叶景澄愣着一张脸,问道:“李掌柜呢?”
众人不说话,涂二一直擦着头上的汗,赵亭方笑了笑,说道:“你说李将那孙子?我给他一笔钱把他这店盘下来了!”
“那赵公子不知道,这家店我与他一人一半!”她看着他,目光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