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绵绵怕我再吃亏。

你帮我翻译。我对她说。

绵绵一脸的费解。

我从座位站起身来，走到老人家面前，我向他着手势。

“什么……是个哑……”老人家觉察出我的缺陷，便也皱起眉头，知道秦妍妍的目的，哑巴两个字他差点脱口而出。

“我家夫人说，她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论及棋艺自然不我家王爷的一根手指头，如果老人家不嫌弃，夫人倒是乐于和您讨教一下。”绵绵得到我的暗示，将我的话翻译给了那位自大的老人家。

“不你家王爷的一根手指头吗？哈哈哈……”老人家很聪明，知我这么说，是为了自己万一输了不连带靖王名声受损。“好啊，靖王妃要是有兴趣，坐下来试试。”

我向老人家欠了欠身，随后，在那少年方才做过的位子坐了下来。

绵绵前帮着将棋盘的棋子收起。

一局开始……

“靖王妃，请。”老人家示意我先行。

我执起一子，落在正。老人哑然，抬头看了看我，捻起一子，落在斜。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这一场对弈。

从一开始歪着脖子的关注，到后来，直接在我们身边聚起许多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甚至是茶楼外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整条街都是打听消息的人。

霍雍不得不前来帮忙，将那些挨得过于近的人推开，和我保持着足以安全的距离。

我察觉到他忙得不可开交，故而莞尔一笑，却被对面的老人家看在眼里，不是很高兴。

然而我们从午后下到了天色暗下来，茶馆门外的摊贩收摊准备离去，都始终没有分出个高低……第一局，平手，第二局，平手，第三局，平手，而这已经是第四局了，眼看又要进入到死局当。

老人家浑身冒汗，难得认真了起来，捻着棋子锁着眉头，盯着棋盘每一颗黑子的位置，犹豫不定。坐在角落里的秦妍妍等人，早已坐不住了。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霍大娘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老人更是紧张，可越紧张越乱……最后，竟一气之下把棋子随便放在了棋盘，站起身来，“今天实在难分出个高低，天也黑了，先这样吧，等改日有机会，老夫还想要再向靖王妃讨教两招。”

我腿都已经坐麻了，只能伸手请绵绵帮忙扶我起来。我们向老人家告辞，便了回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吓死我了……”绵绵等霍雍赶着马车走起来之后，仍然心有余悸的回望着茶馆的方向，捂着胸口唠叨着，“夫人，真是太险了。要是那老头的棋艺再厉害一点，咱们今天指不定要受多少嘲笑呢。”

我很累了，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抬手掐着手的穴位。

“其实那老头子的棋艺也一般嘛，次次都平局，不过之前赢了一个书生而已，竟然敢在大历叫嚣。”霍雍笑道，“沈姑娘，别不高兴了，你算只是次次跟他打个平局，也够挫他锐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