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心急如焚地站在门外,哗哗的大雨声快要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生病的人呢?什么情况?我往他身后看了看,并未看见什么生病的人。
霍雍指着后面一般的房间,“还在外面,我只是担心王爷和夫人已经休息了,所以”
我我刚想要向霍雍表示,带我去看看那个发病的人。
“把人带过来吧。”靖王绕过书案走了过来,在我一手扶着门框单脚站着的时候一把扶住了我的左臂,他和霍雍说道,“去把发病的那个人带过来吧,夫人的腿脚不利索,没法跟你过去。”
霍雍看了看靖王,眼睛无意间扫向了房内,好似发现了什么,一怔,随后恍惚地向我们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我回过头,顺着霍雍方才的视线看去,是被子?!
靖王放在一旁的被子?!
靖王显然也发觉了,他沉下了双眸,眼神之似有隐晦。
很快,霍雍把人带了回来。是一个发羊癫疯的少年,几个大小伙子都撑不住他,一个劲儿的在地打挺,挣扎着。
我说,找个东西来让他咬着,不要让他把舌头咬掉了。
刚说完,那少年一口咬住了霍雍的手,霍雍挣了一下,只是皱着眉头却一个痛字都没有发出来,绵绵已经被吓傻了,我推了她一把,让她去取我的包袱过来。
打开包袱,取出巾帕,塞在少年的嘴里。我用银针刺进少年身的几处穴位,没一会儿的功夫,少年渐渐失力,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瘫软在了一旁。
好了,把他带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晚应该没事了。我将银针收起,对他们说。
霍雍点头,随后向同来的人说道,“把他背回去吧,让他睡一觉。小心点。”
霍雍看着他们把少年背在身,便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我拉住他,指指他手鲜血直流的伤口,让他先留下来。绵绵取来清水,为霍雍将伤口擦拭过之后,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霍雍手那一个深深的牙印,都裂成口子,他扣着手腕鲜血还直往下淌
伤口太深了,得缝合一下。我告诉绵绵,让她帮我取来针和棉线。
银针穿透霍雍手的皮肤时,绵绵都不敢睁开眼睛来看。缝了两针,剪断棉线,再将药了,用纱布包好,我和霍雍说,这两日不要碰水,也不要吃一些生冷的东西辛辣的东西,免得影响伤口,会发炎,也会留疤。
“好。”霍雍低着头应了一句,便跟着绵绵走了出去。
折腾了半天弄得我睡意全无,转过身将东西都收回了包袱里,却看到靖王盯着我手下的活计出神,“不过是狩猎而已,你竟然把这些东西也带来了。”
我本来是个大夫,行医赠药是本能,况且这些东西带来了,也不是没有用处的。
我指的便是方才那些状况,要不是我带着这些家伙什,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呢。
“本王也曾被人咬伤,怎不见你这个大夫如同照料霍雍一般,照料本王的伤口呢。”靖王说着,捋起了自己的袖子,我咬了他的那个牙印经过这两日的恢复已经好了许多,原本的痕迹都淡了。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