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堂堂大策,全部都只仰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此处还有第三个人!?
漆沅大惊之余,握刀转过身去防范着那可能突然袭击的埋伏,“你是什么人。”
“我?”一个人影好似从树落下,落地轻,即使踏在落叶之也丝毫没有发出声响,轻功之妙令人咂舌,他落地走来,只有微微风声发生变化,身姿轻盈挺拔,远远看去便可察觉他的功夫绝非一般。
只等他走到近处,映着月光我才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一愣,“你……”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而这样的记忆并不是很久之前,所以可以排除我是在失忆之前和他有所交集,可明明这个人并不是普通到转身可以被忘记的那种,为何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在哪里,是在何时见过他的。
“金淮?”漆沅说出了他的名字,“你这逆贼竟然还活着。”
“连你们这样残害无辜妇孺的人都还活着,我为什么不能。”他难得起靖王更让我觉得受到威胁的人。
靖王让人觉得琢磨不透,是因为他的心思。而眼前的这个人让人觉得琢磨不透,则是因为他的随性,他看起来毫无心机,可感觉却像是大草原最无拘无束的雄鹰,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扑下来狩猎。
金淮。
一直都是从别人口听到的名字,今天竟然见面了。
“你找死!”漆沅提刀直,向金淮冲了过去。
金淮手剑鞘翻了个身,一柄长剑豁然而出,迎了漆沅的刀锋。刀锋与剑刃的交茫,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他二人功夫都不俗,恶战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高低。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金淮怪,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碰到过他一样,可是对于这个明明应当留下印象的人我还毫无印象,那么原因大概只有一个,我是无意间看到过他。
他在我的记忆之所留下的印象,也都是些躲在暗处躲在人群里的影子,寒衣门的首领,江湖闻名的情报势力。先前是他受太后的命令调查我,正经看到他,这还是第一次。
从第四招开始,漆沅逐渐处于下风,他的功底不如金淮扎实,显得越来越吃力,他根本应付不了金淮的招式,而金淮也无意太早结束这一场争斗,放慢了速度,拖长了进攻的节奏。
漆沅恼火,奋力一拼,未到金淮身前,手腕被挑出一个血道子,刀也飞了出去。
金淮的剑架在了漆沅的脖子。
“要杀杀吧。”漆沅视死如归,毫不畏惧。
“杀你?”金淮笑了,扬手将长剑收回到剑鞘之,“我的剑不杀弱小,这一点和你们大策人不同。留着你的这条命,回去告诉你的陛下,今晚因为你的莽撞行为,被你挟持出来的王后娘娘,我带走了。”
“不可以!”漆沅前欲争辩。
金淮回手,从袖甩出两个飞镖打在漆沅身侧,同时,人已经飞坐在了马车前面,勒住缰绳,“驾!”
我本头疼欲裂,无力去问个究竟。马车稍一晃动,我失去平衡栽倒在了一旁,眼前又是一阵模糊,逐渐,还是失去了意识。
……
鸟儿的叽叽喳喳,最终将我从无尽梦境之拉回到了现实。我睁开眼睛,虚弱地转动眼珠望向周围……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个看起来干净整洁的房间,有床,有门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