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我从马背摔下来的动作，惊得金淮也跟着跳了下来，他半蹲下来查看我的状况，刻意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不失礼数。

堵在心头的一口淤血喷出，许多过往又清楚了不少。只是这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心口依然像是挨了一刀一样的疼。我强忍着，打起精神看向他，我知道这会儿自己绝对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没事。”

说罢，扶着一旁站了起来，我看着自己一手一身的血渍，“我去洗一下。”

……

这一切，竟然是这么发生的。

纵然我不记得当时为何会忘记这一切，可现在突然想起来的这些，让我整个人都如同掉入冰窟，还不如忘记了，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你怎么样？还能继续赶路吗？”金淮将马放在一旁吃草，自己靠在树漫不经心地问。

此时天已经大亮，水面泛着光。

“现在出发，明天能见到她吗？”我洗干净了脸和手，可衣服还是留下了印子。

“可以。”金淮说完，转了目光才开始犹豫，“应该，可以吧。”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应该可以？

“我只是不确定，她明天是不是还在那里。”金淮收起抱在胸前的双臂，“只能寄希望于期盼，也许她还在那儿呢。”

“你根本不确定她到底在哪儿，你把我带过来？”我有些生气了。“那这一次，你有把握能带我找到她吗？”

金淮耸了耸肩。

我真的没话要说了，前拾起自己的包袱，要走。

“等等。”金淮想要叫住我，“我好像还没答应让你离开。”

“是么？”我转身，“你难道忘了，当初只是我答应想去见一见这位姑娘了吗？可现在我反悔了，既然我见不到她，我又何必跑这一趟。”

“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能走得了吧。”金淮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也许，有人来救我呢？”我并不觉得可笑。

“对啊，”金淮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条布料，“这个啊？”

那是我沿途留给霍雍的记号。

“你是不是以为，你跟在我后面，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了。”金淮鄙夷地说，“这种小把戏，你不会真的觉得，能够骗得过我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把手的包袱抓得更紧了一些。

“你觉得呢。”金淮竟然反问我。

“该不会是从寒风观开始吧。”我让他给我找来男装换之后，便开始从寒风观沿途留下记号，我不动声色的跟在他后面，悄声将包袱里的衣裳撕出的碎条挂在沿路的树枝，确保不会被风刮走。“可是，你难道只发现了布条吗？”

金淮的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