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欧阳晨看着赤冥圣尊，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对啊，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回来？我带着世界的指令，他想要再给人类一个机会，一千年后，人们由于战争，把地球毁灭了，所以……我回来了。”

赤冥圣尊拍了拍欧阳晨的脸，此刻他的眼神深邃的有些吓人，“你明白了嘛？”

欧阳晨呆住了，慌忙的点了点头，空气沉默了大半天后，他又开口：“可你这么说……只是动用了利益关系吧？要我说，世间的一切都不能用利益关系来绑定，而且，你也无法证明，世界是个意识体，并且说明，生命的意义在于给世界做贡献。”

“嗯？继续讲。”赤冥圣尊听的一愣一愣，抬手让欧阳晨继续讲。

“我的意思是，世界上还有情，还有德，还有恶，还有贪等等，这样才构造出世界，你觉得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没有按照某些人所想的，所思考的，所预测的那么走，因为世界正是由这些因素组成在一起的，后面会如何，其实无法推测。

如今的世界包罗万象，我想，就算是有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穿衣服，也会有人因为道德，因为自己的理念，而去把衣服穿起来。”

欧阳晨看着面前的赤冥圣尊，双手抬起并张开，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动物一样，“为什么世界没有变成地狱，那是因为世界上有好人。

就像你所说的电车问题，世界本就是多极的，让每个人选，肯定选择会有所不同。

但说真的，如果让我去选，我会是和你一样的选择，因为我也是那样的人。”

听到这话的赤冥圣尊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容，一把拍向欧阳晨张开的手，两个人击掌，像是一个很高兴的人一样，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开玩笑一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我们都是一样的。别对我抱着什么警惕心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有时候觉得我脑子不正常。正常，几百年或者几十年后，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呵~呵呵。”欧阳晨笑的很干瘪，赤冥圣尊也只是转过头去，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下一秒，一道黑影出现在欧阳晨的身后，在光影之间，就熟练又迅速的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后一把把他丢到了泉水当中。

“我靠！”欧阳晨整个头都泡在水里，剧痛感传来，他忍不住脚踩滚烫的泉底岩石站起来，在浓浓迷雾中，看到了金固安的身影。

“你这么神出鬼没嘛？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金固安没有理会欧阳晨说的话，只是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去看了一眼锅里熬煮的龙骨汤。

“从今以后，就不是你一人淬体了，还有人会来陪你。”金固安的话刚说完，欧阳晨就看到不远处的浓雾里出现了一道人影。

他是谁？欧阳晨心道。

“他就是你的师弟了。”金固安转头看向那人，“来啊，启儿，把衣服脱了泡进去。”

“啊？师父？你确定？”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欧阳晨的眼中，虽然样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但欧阳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小时候的玩伴，欧阳启。

他穿着橙色的衣服，一脸畏惧的看向滚烫的泉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欧阳晨，也是一愣，似乎沉睡的记忆也开始苏醒。

“别废话，我不想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