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子走到刑具架边,抬手从左到右依次轻轻抚过架子上的刑具。
手指微微一勾,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便稳稳拿在了手里。
她瞥了一眼已经吓得叫不出声的淑妃,悠悠说道:“淑妃娘娘,您平时是怎么修剪指甲的?”
“我是个粗人,不似您身边的宫女心细温柔,这个刀子锋利无比。是专门用来给人剃指甲的。”
“您放下心,我虽然不够温柔,但是我手法是很快的,保证不让您太疼。”
淑妃简直要疯了!
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不!不不,陛下,您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淑妃声嘶力竭地喊道。
皇帝坐在一旁的软椅上,靠着椅背,斜斜地看着淑妃。
“不能这般对你,那你有事怎么对朕的?”
“你可知道你的罪行足够株连你九族了。只要你全部招了,我可以放过你的九族,只降罪你娘家一家,也不要他们的命,流放就罢。”
不知是皇帝的哪一句话刺激到了淑妃,她突然盯着皇帝痴痴地笑了起来。
“只降罪我娘家一家?”
“流放?哈哈哈……只是流放?”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云清钊!你是只会这一种手段了吗?”
“放肆!”来福公公怒喝一声,“罪人王氏竟敢直呼陛下名讳!”手中拂尘一挥,淑妃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丝丝血痕。
燕南笙见此挑了挑眉梢,默默朝着来福公公竖了个大拇指。
呦,来福公公这是深藏不露啊,竟是用上了内力。
来福公公见状,有些讪讪地看了一眼燕南笙。
淑妃终是在第一刀的时候就疯了,她似是被吓疯了,对着皇帝一顿输出。
皇上默默听着,等到淑妃发泄完了,他喃喃道:“付家?哪个付家?”
一旁的燕南笙眼神闪了闪,付家,难道是……
“你说的可是十八年前的户部侍郎付盛兴所在的付家?”
淑妃不说话,只是朝他冷笑。
“当年他贪了赈灾的银子,数额巨大,朕一怒之下判了他全家流放北地。”
“那时候朕对朝堂的掌控还不似如今这般严密,后来查到付盛兴是给姜丞相当了替罪羊,就下旨让他官复原职。”
“可是去北地的官员回来禀报,付家全家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根本就没到北地的流放之地。”
“你胡说!明明是你派人暗杀了他们,付哥哥全家十口人刚走没多远,就全部被杀了!还有……”
淑妃哽咽着,“还有付哥哥唯一的孩子……那孩子就要降生了,却被用剑生生挑了出来!!”
“云清钊!你怎么这么恶毒!”淑妃的脸上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