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这才想到这些事儿,一瞬间直叫他头都大了。他看了看进忠,又回头看了看贾琏,宝玉咬了咬牙这才拱手他行了一礼。
“琏二哥,还想帮帮弟弟吧?这秦钟不能就这样撂着不管呀。”
贾琏暗暗瞧了进忠一眼,这才笑着对宝玉说道。“我知道宝玉总是心善,蓉儿媳妇儿如今已经过世,这秦小爷到底还是咱们贾家的正经亲戚。
没有说媳妇亡故,便不管她家人的。只是他的姐姐到底是贾蓉的媳妇儿,把她接到咱们荣国府无论如何也不合规矩,倒不如这样。
想必这秦家里也有几个忠心的老家仆,如今只能暂且将家产托付。由交给蓉儿代管。这秦小爷,便由我做主送到宁国府去,只叫蓉儿照顾他了。
如此一来,日后你们还可同样一同去家学里读书。只是他骤然施了亲眷,只能寄居在宁国府,如此一来少不得内心惶恐,你既和他是朋友,到底还要多照顾一些才是。”
果然,宝玉一听这话立刻就高兴了,他连忙拱手再次朝贾琏行礼,“如此,多谢二哥哥,我替鲸卿谢过二哥哥了。”
进忠好人做到底,又花了银子请了郎中来给秦钟瞧病,又开了两帖药,只交代秦家老婆好好照顾他,便说只叫他再养几日。
宝玉就缠着贾琏,催他往宁国府去。贾琏只装作受不住,索性带着他一起去了宁国府寻贾蓉。
这秦钟长得怯懦,着实是一副好颜色。那贾蓉和贾珍早就对他垂涎欲滴,不过以前是看在秦可卿的面子上,不好下手罢了。
秦可卿如何不知道父子俩是个什么货色,因此以往并不愿意叫秦钟往宁国府来。
如今秦可卿没了,贾琏又说叫他们代为照顾秦小爷,又将家产托付,这二人有什么不依,只连连说好,恨不得立刻就接了他家来。
显然,这秦中对贾珍与贾蓉二人私下里的糜乱也并不是全然不知晓。
过了三五日,当贾琏得知贾蓉已将人接到府里之后,便带了宝玉过去瞧。
只瞧见到秦钟被贾蓉搂着肩膀带了出来,看他满脸绯红,眼中带着羞怯的神色,便知想必这二人已成了好事儿。
而那贾珍的反应就更令人玩味,席间贾珍回来晚了,他进屋之后竟将贾蓉撵走,自个儿坐在了秦钟身边。
秦钟怯懦,全程低着头羞红着脸不常说话。偶尔和宝玉窃窃私语,却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贾珍频频侧目,往秦钟身上瞧。秦钟却不敢抬头,更不敢朝贾珍看去,可若说胆小害怕贾珍,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