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剩余火药少,且是单独存放,所以未造成大的损失,但这个过程正好被路过的梁斌看到。梁斌是个心思很细的人,在见识到爆炸的威力后,他没有处理涉事的几人,而是分别把他们叫来一一询问,并亲自指导实验。最后得出的经验是,把炸药捆扎的越结实,其爆炸的威力就越大。由此,天机营制造出了后来的攻城利器——炸药包。
这种炸药包不但能攻城,也能实实在在的要人命!
凯特琳为了维持天机营的正常运作,还利用塔马同中原距离较近的优势,把当地大量盛产的香料和木材运往内地和皇城,童贞军的女战士们就干起了押送货物的勾当,往来赚取了大量的钱财。
在凯特琳的带动下,当地的百姓也兴起了经商热潮,后期凯特琳已经不用再亲自经商,而只是抽取一成的保护费就足以维持天机营的运作了。
而此时的阿芙遵循着星云的教诲,正在城里化身神灵,传授着“爱与奉献”的教义。哪知她那套理论在原居国还有市场,到这儿水土不服,根本没人愿意搭理她。
阿芙见凯特琳各项工作都做得有声有色,而自己毫无起色,甚是不服气,认为是自己还不够努力,没有吸引到民众。于是拉上白雪和几个童贞军的女战士,组成了大型歌舞表演团队,每天在街上免费为民众表演,宣传“爱与奉献”,竟真得引来一群公子哥和街痞的热捧。
凯特琳在塔马城的发展,引起了秘郡第一大城市,位于格罗江下游,和卡迪亚江汇合口处的,秘郡的首府梅林市的主人张天昌的注意。张天昌在秘郡内是仅次于唐果的第二大势力,虽然名义上归唐果管辖,但他一直想要取代果独霸秘郡。因此上次果出兵塔马城,天昌只是口头答应,实际按兵不动。
果死后,天昌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疯狂地招兵买马,把自己原来八千人的队伍,在短短的二三个月里增加到两万多。
但是天昌也有害怕的时候,曾经有两次恐惧得他差点让他打消了霸主的念头。第一次是李鲤的船队经过梅林时,那庞大的水军部队,令天昌感受到了恐惧。但是就是这样的军队,在同星云一战后全军覆没。战败后死亡战士的鲜血染红了江面,破碎的船只从上游飘来,几乎堵塞了河道。这样的场景近乎浇灭了天昌的野心。
第二次是星云的舰队经梅林去圣波哥,当时他只是路过,根本没想到要进城。可天昌和全城百姓都见识到了那两艘如山般的战舰,恐惧的心理无声地漫延,百姓们都不愿意同星云作对,甚至有些官员出现了开城投降的念头,在他的疯狂镇压下,投降的声音才渐渐消散。
一个有野心的人,在面临压力下,只会更加疯狂,而野心是轻易不会被浇灭的。
天昌在扩充军队的同时,密切注意着星云的动向。本来以为星云去了圣波哥就不会再回那个小城塔马,哪知时间不长又回去了一个凯特琳,把他安插的棋子王舒宁,还没开始用就废掉了。
这个蠢货王舒宁开始时同天昌并没有多少交集,只是朝庭派到这儿来的一个县官。星云离开塔马城后,天昌急需在塔马城有一颗棋子,而舒宁又被星云压制了这么长时间急需上位,因此当天昌携重金找到他时,两人一拍即合。只不过舒宁愚蠢又好色,一个照面就被凯特琳关进了小黑屋,等候上报朝庭发落,气得天昌大骂!
骂归骂,他不得不又派出细作前往塔马城打听消息。当他听说现在管理塔马城的只是一帮女人,便又开始蠢蠢欲动。直到细作回报说天狼军装备有轰天雷和轰地雷,并描述了它们的威力后,天昌才打消了进攻塔马城的念头。
在经过大半年的充分准备后,凯特琳现在兵强马壮,准备一举拿下梅林。
广庆有些郁闷,已经连续四五天了,攻城一点儿都没有进展,他想了各种法子,大型攻城器械也用上了,利马卡依然牢不可破。
天机营制造了两个庞大的天梯,把天梯推近城墙,天梯上端与城墙持平,再把梯子搭在天梯和城墙之间,士兵可以迅速先爬到天梯上,再从天梯上穿过梯子到达城墙。本来应该行之有效的方法,却被望川在梯子上泼了猪油,一把火连着天梯一起烧了。
虽然投石器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对城墙造成了一些破坏,望川却用事先准备好的麻包,迅速就填补好了城墙。而且,由于投石器对城内百姓的住宅造成了破坏,使得原本并不参战的百姓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使得这场战争的性质悄悄发生了改变。
星云的军队明令禁止杀戮百姓,看着城墙上那些跟着士兵一起忙碌的平民,广庆有些欲哭无泪。本来就破不了城,现在既要攻城,又要避免平民受到伤害,真是难上加难。
攻城的时候,望川的军队龟缩在城里不出来;只要一停止攻城,他的队伍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停地骚扰,搞得帝国军不胜其烦,疲惫不堪。
星云在接到广庆发来的战报后,只能无奈地笑笑:这个广庆,还是勇武有余、谋略不足啊!当即安排好圣波哥的事务,给破天交待自己要出去两天,然后带着鳄霸腾空而去,向着利马卡的方向赶来。
到了大营,星云详细了解了近几天的作战情况,便骑上小强到前线转了一圈,又在营地转了一圈。众士兵见到星云来了,本来萎靡不振的情绪,顿时精神振奋。
星云对驻扎的营地又重新部署了一番,把原来圆形的营地改成九宫八卦阵的样式,士兵居住的帐篷也是有虚有实,各个帐篷间距各五步。星云和广庆的帐篷分别居于阴阳两个鱼眼,龙虎军部署在两个鱼眼周围,虎军和天狼军分散在外围。布置好这一切后,待到天黑,星云把龙虎军拉出营地,悄悄埋伏在营地外的树林里。
星云对军营的重新部署,早早的有斥候报告给了许望川。望川对此疑惑不解,第一次有了不敢轻举妄动的念头。以至于星云在头一夜扑了个空。
到了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见到路上毫无动静,星云知道敌军不会来了,不由得感叹道:“这个许望川果然谨慎,这般操作都能沉得住气。走吧,龙虎军回去睡觉,虎军和天狼军明日大举佯攻,好好折腾他们一下。”
鳄霸笑道:“老大也有失手的时候。”
星云也笑,对广庆道:“攻防两双就是斗智斗勇,失手不是很正常。只要不是失势,就有扳回来的可能。你也不要灰心,虽然吃了几个败仗,但却没有损失太多人。只要人在,就一切都有可能。”
广庆心中虽然感动,却是沉默不语,颇有些不服气,只觉得老天爷不公。这几天,望川没有一夜不来骚扰的,有时候甚至一夜来好几趟,像今晚这般安静还是头一遭。难道李星云来后只是把军营重新布置了一番,许望川就怕了?
倒也不是许望川就真怕了,而是一个好的统帅,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宁愿不动,也不会冒然采取行动。从这点儿上看,望川真是比广庆更适合做一个指挥官。
第二天,星云睡到午时才醒,龙虎军的弟兄们大都已经起来,正在做着晨课。为了保持战斗力,从进入塔马城开始,星云就要求每一位龙虎军的战士,只要不打仗,不执行任务,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做晨课,这些月来,大家都养成了习惯。
鳄霸也醒了,嚷嚷着肚子饿,催促着伙夫做饭。见到星云醒来,大声叫道:“从没见过你这样指挥打仗的,前方将士打得急,你这儿睡得这么香。这都日上三杆了。”
星云伸了伸懒腰,笑道:“养足精神才能打仗嘛。”看着不远处几个正在涮洗战马的战士,大声问道:“睡好了吗?”
众战士回道:“统帅,睡好了!”
星云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今晚我们给许望川一个惊喜!”
霸端着脸盆走上前来,侍候着星云洗刷。让鳄霸这条猪婆龙侍候他,这也就是星云能想出来的,就是要磨一磨这条龙的爆脾气。
星云一边洗刷着,霸在一边汇报着前方的战事。
“今早从巳时咱们的部队就开始骂上了,足足骂了一个时辰,许望川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这许望川真能沉得住气,就是不出门迎战。这会儿正用你带来的炮仗轰城门呢。”
霸所说的炮仗,就是箭上绑着黑火药的初级产品,这个时候凯特琳的最新产品还没有运过来,所以爆炸威力不强,基本炸不死人,顶多吓人一跳,不过有时候运气好,也能点燃易燃物。
“让他们轰去吧,折腾他们一天才好叫呢。通知龙虎军,吃饱饭后,全体集合。”星云把毛巾扔给霸。
从营地往东走,就可以到达乌卡利江的河道,汹涌的乌卡利江水冲刷的江岸陡峭难走。龙虎军的弟兄们正冒雨前行,不时有碎石滚下,落入涛涛的江水中。
临近傍晚,突然下起了雨,虎军和天狼军的弟兄们被雨淋着,狼狈地跑回了营地。而龙虎军的兄弟们则趁着大雨撤出了营地,绕了个道,赶到了乌卡利江的江边。
星云要求大家下马,牵着马沿江边前进。一侧为苏玛利山,一侧为乌卡利江,天上大雨滂沱,天黑路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连马带人掉进江里,所以行进起来速度格外缓慢。
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利马卡的灯火。此时,已经接近亥时,部队顺利地通过了江边小道,悄悄地来到了利马卡的城下。
大雨仍在下着,每个人都已经浑身湿透了。星云点过十个人:姜波、赵文峰、刘三猛、王希军、王寿春、呼延长生、南宫寿、朱海涛、郑明飞、宋天任,这十个人都是龙虎军响当当的人物。
星云一摆手,十个人趁着黑夜和大雨无声无息地滑进护城河里。到了河对岸,波甩出飞爪,率先爬上河岸,其后众人依次上了岸,先在城墙处隐藏起来。
波又把飞爪扔向城头,意欲爬上去,怎奈地面和绳索均湿滑,先是飞爪滑落下来,然后尝试着连爬了数次,雨天湿滑,均未成功。正无计可施之时,突听得城门的吊桥吱吱呀呀地放了下来,众人急忙隐藏在城墙下。只见城门打开,一队人马大约有两千人,冒着大雨就出城了。看方向,这是去营地准备偷袭帝国军。
这队人马刚走,城门就准备再次关上。十人小队迅速冲到城门口,还未等城门的守军发出呼救,就干净利落地拿下了城门。由于事出突然,再加上黑夜下着大雨,守城的士兵根本没想到帝国军的行动这么迅速,很多士兵还躲在屋里避雨驱寒,因此城门周边的士兵迅速地就被清理干净。
波跑出城门,在城门下的灯光里冲着星云的方向挥挥手。
“上马!进城!”星云命令道。
上千名龙虎军的战士跨上战马,鱼贯向着利马卡城门奔去。霸牵过来踏雪无痕疾风驹,星云悠闲地跨上去,慢悠悠地任由霸牵着走进利马卡。
大雨悄悄地变小了,等到霸牵着马走到市中心的广场时,雨已经停了。
此时的利马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城内四处火起,喊杀声此起彼伏,街道上到处都是骑着战马的龙虎军战士。
波骑着战马跑过来,到了星云近前,从马上扔下一人。那人书生打扮,被反绑着双手,摔在地上,仍然挣扎着站起来。正是许望川!
星云看了看他,没有搭话,而是伸出手,去接空中已经停下的雨,并望向天空,自言自语道:“这雨怎么不下了?”然后径自向市府的所在走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城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在睡梦中就成了俘虏,战事毫无悬念。
星云坐在市政府的大厅里悠闲地喝着茶,他在等着虎军的消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支飞骑来报,广庆军大捷,现在正押解着俘虏赶往利马卡。
原来,星云临行前交待广庆,预防许望川的军队今夜偷袭。广庆不解,询问原因。
星云道:“白天让你佯攻,你肯定也是做做进攻的样子,这般懈怠也是做给许望川看的。从你同他交手以来,没有一天不来骚扰你们的,只有昨天没有,说明昨天调换营地起作用了。但你们第二天仍然没有像样的进攻,说明没有什么改进,晚上必再会来偷袭。所以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果然,如星云所说的那样,敌军冒雨来偷袭了。由于这次广庆做足了准备,偷袭的敌军落入了包围圈。两千人马在五千虎军和三万天狼军包围圈里,那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在广庆投降不杀的承诺下,两千人放下武器做了俘虏。
星云听到广庆胜利的消息,对霸吩咐道:“备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星云醒来,霸伺候他洗刷完毕,来到大厅坐下,看了一眼角落里跪着的许望川,仍没有说话。
接下来,星云开始用餐,吃完早餐后处理军务,广庆等将领前来汇报工作,直到快要接近午时,仍没有要搭理望川的意思。
望川很难受,不只是跪得难受,那种被人忽视,甚至是无视的感觉才真得难受。他在这儿跪了半天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在又一个将领汇报完工作,走出大厅后,大厅里就剩下星云、霸和望川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叫道:“要杀要剐痛快些!”
星云看了看他,转头对霸说:“你去把姜波叫来。”霸答应着走了出去,星云继续没搭理他。
“听到了没有,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星云仍然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啊~我要疯了!给个痛快话~”望川绝望地叫着。
霸领着波从外面走进来,“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这一巴掌直拍得他七荤八素,不敢再吱声了。霸喝道:“喊什么?等着!”又走到星云跟前,“大人,姜波带到。”
“统帅大人找我?”波唱了个揖。
星云点点头,对霸道:“看座!”
霸搬过来椅子放到波跟前,波行了个礼坐下。
“今年你贵庚?”
“回统帅,小人今年三十有二。”
“噢,三十二了,年龄不小了,该为以后做些打算了。”波欲说话,星云止住,继续道,“咱们随便聊聊,不用太客气。我问你一些话,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是,统帅。”
“你说南疆的百姓为什么有这么多反叛的?”
“南疆偏远,多林地,百姓苦寒已久,帝国官员多不愿来此地做官。即使来了,也是对百姓横征暴敛,更加剧了百姓的负担,不反才叫怪呢。”
“那是官员的问题了?”
“官员只是一方面。俗话说,家有余粮,心里不慌。若想长治久安,还得发展经济,让老百姓吃上饭。”
“南疆多林地,让百姓吃上饭是不是需要毁林开荒?”
“并不是所有百姓都要种地,城市里的百姓更多的是手工业和商业,农村的百姓也要根据条件,而不是大规模的毁林开荒。这里面我更看好商业,所谓无商不富。一个地方的老百姓富裕了,他就没有心要造反了。”
“嗯!那苏郡就交给你了。”
“具体到苏郡。。。什么?什么交给我?”波吃惊地站起来。
“你准备做苏郡的郡守吧。我给你留下三千人维持治安,你把苏郡给我管理好了。”
“大人,龙虎军。。。”
“龙虎军你就不用去了,你把苏郡管好,一个人就顶一支龙虎军。”
波迟疑半响,见星云说的这么坚决,只得行礼:“是,遵命!”
星云见此事已了,示意波坐下,转向望川,笑道:“我把你这个郡守免了,你没意见吧?”
望川沉默半响,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何必如此羞辱人?”
“我曾经了解过,你在任时,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口碑还不错。你若为帝国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官员。可你竟然因为是唐果委任的,就置百姓安危于不顾,挑起战争。杀你可曾冤枉你?”
望川沉默不语。
“你也是个读书人。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哪本圣贤书又教你背君判国的了?”
说完这些,星云就不再理他,继续与波商量着利马卡城今后的发展。
望川跪坐在那儿,满脑子里都是刚才星云的那两句话。难道我真得错了?圣贤书也没交我要背信弃义啊?唐大人委任的我,我若背叛他,不是背信弃义是什么?可我忠于唐大人,唐大人也是朝庭任命的,就相当于我忠于朝庭,可他们为什么要杀唐大人?难道唐大人有反叛之心?可我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他们是朝庭的军队,我对抗他们,不也成了反叛吗?。。。
望川思前想后,总是给自己找开脱的理由,死都不认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于是有些悲愤地自言自语道:“我没有错,是唐大人反叛,又不是我反叛。我何错之有?”
星云和波听到他没来由的说这句话,有些诧异,波道:“他是不是魔怔了?”
星云斥道:“你把民众带入战争就是错!”
一句话就击溃了望川的心理防线,他瘫在地上,愣愣地出神。过了许久,突然开始慢慢抽泣,继而嚎啕大哭,嘴里喊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接着跪爬到星云跟前,冲着星云磕头:“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在哪里?”
“我不该把一时的恩惠凌驾于百姓之上。”
星云点点头,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起来吧!”对霸道:“松绑。”
霸奇道:“这就放了他了?”
“你还想怎样?杀一个人容易,用一个人难。他本性不坏,又不是十恶不赫的大奸大恶。而且他也有些怪才,能打得李广庆抬不起头来,这样的人才能为我用,不是更好吗?”
霸听了,赶紧松绑,望川站起,止住哭泣,整理一下仪容,然后又正式跪下,连磕三个头,道:“我许望川,感恩于大人的知遇之恩,今后定当肝脑涂地,报效于大人。”
星云点点头,淡淡地道:“起来吧!以后你就先跟在我左右,作我的幕僚吧。”
望川站起,自动走到星云的左边站好,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看得霸一楞一楞的。
星云令霸把广庆叫来,不一会儿,广庆进到大厅,见望川站在星云的左后侧,不禁一愣。
“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星云道,“大军三日后出发,你率军沿乌卡利江右侧推进,进军马斯亚。我明日回圣波哥,顺流而下,直奔马斯亚。咱们在马斯亚汇合,一举把她拿下。”
“大人,你们从圣波哥出发,走水路途经格罗江的三命峡。据说三命峡凶险异常,现在正是雨季,江水尤其汹涌,不如等等再走。再说,凯特琳现在刚接管塔马,梅林还未收复,不如先收复梅林,再考虑进军马斯亚,避免将来腹背受敌。”波看着军用地图,不无忧虑地说。
广庆也正看着地图,听完波的分析,也表示赞同。
星云道:“三命峡固然凶险,但此时雨季正是江水深而宽的时候。‘神龙’和‘亚龙’号都吃水深,此时过三命峡正是时候。且都知道雨季不宜行船,我偏要行,过了三命峡就是马斯亚,贵在神速。马斯亚号称有南疆最庞大的水军,我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至于梅林的守军,郡守张天昌,有野心没实力没能力,不足为虑。”
“倒是你们,三四万人,若真一路走过去,就没了兵贵神速的优势。许望川,你利马卡城里有多少船只?”
广庆接过话:“收缴的船只约有八百艘,按一艘可以乘坐二十人,可以运送一万六千多人。”
“我在下里还藏有一千多艘。”望川小心翼翼地说。
三人同时被惊讶到了,星云问:“你藏这么多船干什么?”
“苏玛利山上盛产铜矿,利马卡航运发达也是因为运送矿沙。我在下里同别人合伙有个私人船坞,原来就是运送矿沙的。”
“运矿沙也用不着这么多船吧?”
“我备了些,遇到船坏的就租给他们。”
“你这是与民争利!”星云气笑了,“好吧,歪打正着,你也算立了大功了!”又对广庆道,“运矿沙的船,运兵还是不成问题的。”
接下来,广庆跟着望川去接收船只。星云又把赵文峰和呼延长生叫来谈了许久,任命赵文峰担任乌郡的郡守、基米城的城主,呼延长生担任委郡郡守、圣波哥城城主,令两人收拾行囊,跟着星云去上任。
翌日,星云掏出万里疾风云,带领霸、望川、文峰和呼延踏上行程,广庆和波同他们挥手告别。
他们先到达基米,把文峰放下,然后一起回到圣波哥,准备进攻马斯亚。
由于相互之间距离太远,约定遇事用雪鹗联络,并定期向星云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