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四年9月20日,弗兰奇带领围剿部队抵达爪州边境,扎营于格陵兰出让的小镇,得到消息的格陵兰决定于三日后起兵,并派一群苍蝇使者将消息传达给各方反抗力量。
次日,弗兰奇坐在一辆被颜料涂的五彩斑斓的木质牛车上(拉车的两牛均为苏卡托党徒),带着百余鸡族亲卫入爪州城。拉法克和格陵兰强忍恶心表现出欢迎的样子,并献上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美食珍馐,并殷勤的为他提供梳理羽毛等服务。在一开始,弗兰奇并不信任格陵兰并对其殷勤抱有警惕,下达命令让其城外军队进入高度警备状态,一旦自己遭遇不测就直接攻城。这条命令是正确的,它一定程度上牵制了格陵兰的活动,使她不太敢在城内动手。但听多了格陵兰一众的奉承话,再加上一系列糖衣炮弹的打击,这只精明的老鸡也变得飘飘然起来,放松了警惕,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其实他也剩不下多少终身了):撤销了“自己死则攻城”的部队警备令。
接下来一连两天,弗兰奇都沉浸在格陵兰为他准备的温柔乡中,对格陵兰仅存的戒心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9月23日夜,终于想起正事的他准备辞行。一直没有抓到暗杀对方机会的格陵兰假意为之送行,实则决意动手。母猫早在昨日就密令格尔和锦刃派遣一些犬族军队和蜥蜴族精锐埋伏在弗兰奇回大营的必经之路上。酒足饭饱的弗兰奇和其走狗们打着嗝儿,晃晃悠悠向大营进发,格陵兰则带着二十几只猫陪同之。
几小时后,弗兰奇一行进入了伏击圈,此地距离福寿军大营不过百米之遥,再不动手更待何时?格陵兰以吼叫一声为信,大量的犬族和蜥蜴族从四周的草丛涌出,向弗兰奇的亲卫发起进攻,跟随格陵兰的猫族也动了爪子。格陵兰亦动用心灵异能,给弗兰奇及其亲卫们心中带来强烈的恐惧感,希望借此削弱其战斗力。当然,她的肉体也没闲着,举爪挥向了弗兰奇。只可惜她一不小心脚底打滑,爪子打偏,仅划伤了弗兰奇的翅膀。
“格陵兰,你要干什么!亏得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对你那么信任,还撤除了警戒。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怀疑没有错,你果然是个叛贼。我杀了你!”弗兰奇扑腾翅膀跳开,怒道。
“那就试试看啊!屎味的羽毛杂种!你难道觉得我会忘记丈夫的仇吗?那就太天真了!还有“我们”是谁?难道是苏哈托吗?”格陵兰一面讥嘲,一面试图从敌对公鸡的嘴里套话。
“皇帝陛下可不会操这个闲心,当然是我的好哥们儿里宾特洛甫了!就是我死在这儿,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言罢,弗兰奇再也不复言语,而是朝着营地的方向打鸣示意,意图召唤他们来支援。他很明白,己方在战场的劣势很明显,所以自己必须保持冷静,通过自己的计谋顺利逃跑或召来援兵才有一线生机。所以说苏哈托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给鸡族也调配了少量枪支,但禽类并不擅长用枪,靠武器优势打不倒对方。而这次的敌人又很棘手:猫犬两族在肉搏战中均可以对与鸡族进行种族压制,即使这些亲卫都是鸡族中善斗的精锐或异能者,也很难抵挡天敌的锋芒。而蜥蜴一族所派遣的几位精锐皆为异能者,手段也颇为诡异,一只敌一鸡完全不是问题。其中几个领头拿着长刀的蜥蜴更是实力强悍,甚至能联手格杀拉车的两牛。再这么打下去,亲卫们绝对敌不过对方,自己也必然横尸当场。
看着同伴一个一个倒下\u0014,想到自己很可能面临死亡的命运,弗兰奇的内心恐惧逐渐转化。他本就喝了酒,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更是陷入了疯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续数脚踢飞了几只试图袭击他的猫,大叫一声向格陵兰扑去。双方扭打成一团,打得鸡毛和猫毛漫天乱飞,为避免误伤,双方部队的其他成员均没有干涉这场战斗。如果此时的格陵兰处在全盛状态,不管对方再怎么强壮,也不会怕一个鸡族的非异能者。但此时的她才生完孩子不久,有日理万机,身体偏虚,战斗力未完全恢复,而陷入绝境又醉酒发疯的弗兰奇则爆发出了比平时高出数倍的战力,逐渐对母猫形成了压制态势。三十余个回合后,格陵兰遍体鳞伤,最终不敌败退,倒地气喘不止。
击败敌人后,弗兰奇发现部下已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欲遁走回营。他踢开几个阻拦者,尽浑身力气扑腾翅膀并飞了起来,朝军营的方向滑翔而去。见对方即将逃走,格陵兰心中急愁之感齐齐涌起,奋力爬起并掷出一石头,希望将其击落,但只给对方造成了轻伤,降低了对方飞行的速度和高度,未拦住对方。正当他绝望的以为对方即将逃出生天时,在远处的树丛中突然窜出一只白毛狐狸,咬住了弗兰奇的鸡爪,将其拽了下来。随后使一口咬断了对方的脖子。苏哈托的忠实走狗,精明的政客,鸡族的首领弗兰奇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毙命了。
见敌人毙命,格陵兰松了口气。她望着那只白毛狐狸,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感谢之情,但又带着几分疑虑,毕竟他们这些反抗势力和远征队的狐狸们可没打过什么交道,甚至不了解对方的来意。但母猫还是保持了对帮助自己的动物应有的礼节:“感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然我们还杀不了它,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狐友善的一笑,回答道:“我叫杰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