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苏安醒了，他仿佛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梦里有个老不死的对他进行许多惨无人道的实验。

其中一些手段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把苏安惊出一身冷汗。

“哈，还好是梦！”

苏安撑住地面想要坐起，却感觉四肢麻木，无力支撑。

“小子，别白费功夫，你快要死了，不如好好躺着，还能安详一点。”

苏安吓了一跳，也注意到一旁的老人，随即反驳道：“你才要死，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会儿就好。”

老人也不恼，笑道：“老夫的确快死了，但你肯定死得比老夫早！”

“切，你看你都老成枯树皮了，我至少还有五十年可活。”苏安没好气回怼道。

“哈哈，你倒有趣，老夫保守估计还能活两千年，结果还没有你一个活五十年的嚣张！”

老人似是嘲笑，似是感慨，可谈及寿命，苏安竟听出了感伤。

当然，苏安不这么觉得，多年阅读理解的经验使得苏安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词，脑子仿佛炸开，思如泉涌。

“仙人！正所谓相逢即有缘！恳请仙人收我为徒！”

老人诧异。

“小子，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你快要死了还想拜师？”

“啥？”

“你现在全身骨折，哪哪都是伤，灵魂之前被你放出去乱搞，糜弱不堪，大脑为了保护你也已经自动屏蔽疼痛，你觉得自己能活多久……”

“等等！你是怎么把魂体外放杀人的？”老人突然喝道，他就说自己忘了什么。

“呵呵，我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搜我魂啊！”苏安原本心凉了半截，又被这么质问，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臭小子，还知道搜魂？老夫能搜早搜了！不过，回答问题，老夫可以救你。”

“……仙人大义！只不过，能不能先对天道发个誓？”苏安弱弱问道。

语罢，苏安便看到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你一介凡人还敢不信老夫，信不信本尊直接镇杀你！”

苏安也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但他同样害怕老头不守承诺。

不过，苏安貌似高估了眼前的老头。

只见他眉头一挑，戏谑道：“发誓可以，就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住天道的回应，马上就死了。”

“那……要不我发誓？”

“你多大脸啊？有修为吗？天道会理你？”

苏安老脸一红，显然是不可能的。

……

“算了，我告诉你，我好像真要死了。”

片刻的沉默后，苏安率先开口，他已经越来越困。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掉进湖里好像就自动灵魂出体了，要说感受，嗯……仇恨？不，是释然……”

老人细细听着，时不时眉头微皱，提出问题。

苏安也尽可能详细的诉说自己的感受、遭遇。

当苏安提及自己可能是喝了一池发光的水才有这种能力的时候。

老头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安，搞得苏安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甚至回忆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良久，苏安终于解释清楚，困倦的眼里隐隐有犀利在闪烁，他在等老头医治。

黑袍老人脸色难看，脑子里回放着“一池……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