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彦修对着外面的狱卒招了招手。
“喂!那边那个,过来过来。”
“怎么,有什么事?”狱卒一脸不耐。
“你帮我个忙,我给你千年修为。”
“千年!”狱卒惊叫出声,又忙捂住嘴巴。
“你想让我干什么?”
“你想办法帮我送封信给天君,再帮我听着凌云殿有什麽动静。”
“可是···”狱卒犹豫道,“我不能背叛尊上。若是被发现,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这样,就两天,你就帮我偷听两天,这样可以吗?”
狱卒想了想,两天就能换得千年修为,倒也不亏。
“那好吧,说好了两天,多一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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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战神殿内,迟月靠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天空。周围,酒坛散落一地。
如今再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思绪随着夜里的风渐渐飘远,耳边传来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
“阿月,怎么又哭了?”
清池蹲下身,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师兄,他们都不跟我玩儿,他们说我是没爹娘的野种!”
说罢,她又哇哇大哭起来。
清池将她抱起来,柔声安抚着。
“我们阿月最厉害了,他们那是嫉妒,嫉妒你成为了父君的弟子。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
“师兄,还是你最好了。”
迟月仰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灼热的感觉蔓延开来,顿觉浑身舒畅。
“阿月!”
门砰的一声响,长生君拎着酒坛站在门口。
“你怎么自己喝上了?不是说好一起喝的吗?”
酒过三巡,二人坐在屋顶上,皆是醉意朦胧。
迟月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身上,挠的人心里发痒。
“阿楚,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清梧如遭雷击,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之事。他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错愕。
“阿月,是我,清梧。”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迟月偏头看着他,复又坐直身子。
“不好意思啊···失···失态了。”
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蒙,叫他一时看痴了去。
“阿月,若当时在凡间娶你的人是我,你会喜欢上我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试探。
迟月静静坐着,没有回答。
“好吧,我知道了。”
翌日,迟月从醉意中醒来,顿感脑中十分沉闷。
“下次不能再喝这么多了。”她敲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一抬眸,一个身影在帘幕后面一闪而过。
这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出来吧,别躲了。”
彦楚缓缓走出来,二人四目相对。
迟月神色微动,转瞬间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
她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眸子里不含一丝情愫。
“阿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过是障眼法,魔尊大人真当我识不破吗?”
彦楚前进两步,二人离得有些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阿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与魔尊大人还没有熟络到这个地步。魔尊您请回吧,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迟月觉得局促万分,只想快些躲开。
她正要往外走,却被彦楚拦住去路。
“阿月,你真的忘了我吗?”
“魔尊大人,冒犯了。”
迟月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流忽地冲来,将彦楚推出殿外。
门砰的一声关上,徒留彦楚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
察觉到门口的人影离去,迟月打开门,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
彦楚失魂落魄地踱步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司命殿。
“司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