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样不行的,这不是卖屁股就能解决的事。”
孙文海很懵。
这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众士卒笑得前俯后仰,觉得这是贼不打自招。
士卒们毫不避讳地讨论,“靠,这孙员外原来好这口呀。”
说话间,还都后退了几步,表明自己和孙文海并非一丘之貉。
秋风吹过,凌乱了孙文海的头发,也将他即将复仇的爽快感吹的一团糟。
村民们躲在家中,透过门缝偷偷目睹了这一切,纷纷目瞪口呆,正要冲出去挽回沈默名声时,就见村口有了变化。
“既然你们要我们村人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过,我愿意给你们一次逃跑的机会。我只数十下。十……” 沈默手指众人,声音洪亮。
“哈哈哈,太好笑了,他说给我们一个机会。”
“这小子脑子不好使呀。”
“兄弟们干他,让这个卖屁股的见识什么踏马是真男人。”
“干他。”
虽是说笑,众士卒架起了手上长矛。
但是孙文海悄悄往后退了很多,隐于士卒之中。
沈默面带微笑,口中计数仍然在继续,“……三、二、一。”
紧接着,一道白影仿若狂风冲向军队,撞断了长矛,撞飞了拦路的士卒,抓住了抱头蹲在地上的孙文海。
孙文海被像小鸡子一般提起,成为一把武器,柔软却致命,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
只一个呼吸的功夫,士卒们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孙文海被丢在了地上,胳膊、腿像蛇一样扭曲缠绕,完全没了人形。
鸦雀无声。
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仿佛打开了众人的疼痛阀门,霎时间,惨叫、哀嚎响彻寰宇。
沈默转身,跨过如幼虫般蜷缩的弓兵,走向自己的衣服。
突然,他右脚后勾,脚下弓兵向后飞去,正好砸在一个刚起身的家丁身上。
村民们拿着棍棒,呼喊着冲出了屋子,立刻夺过士卒手里武器,将他们全部包围。
村长姗姗来迟,径直来到沈默旁,关切询问,“小默子,你没有受伤吧。”
正要穿衣的沈默连忙转了个圈,轻松笑道,“村长爷爷,您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村长认真看了看,才放下心来,“好好好,赶紧把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沈默一边穿衣,一边嘟囔,“没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没生过病。”
看见村长儿子过来,沈默低头问好,“张叔好。”
村长儿子点头致意,了解沈默状况后,才忐忑问道,“咱们这算不算是造反了?”
村长立刻冷着脸,厉声强调,“什么造反?咱们不过是打了些欺负百姓的孬种,没抢没偷,还没杀人,怎么能算造反。”
“爹,你看。”村长儿子挪到一旁,指向村民。
只见村民们抓起一个弓兵扒得只剩一件大裤衩,然后再用绳子绑起来。三人一组,配合得异常娴熟。
恍惚间,村长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场景。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沈默在前边打上田村村民,本村人在后面扒衣绑人。
“爹,这下咱们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吧。”村长儿子愁着脸,补了一句。
村长这才醒过神,冲上前去,大叫道,“赶紧停下,这是官兵,绑不得,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