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白灵儿的鼓励和支持,杨道平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讲述她的经历:“那是一片绿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多得让我一开始误以为是萤火虫。但当我凑近窗台仔细观察时,突然发现一只巨大的黑猫回头盯着我看,然后突然就开始猛烈地撞击着我的窗户玻璃。
我吓死,立马去喊我父母。我爸来以后,拿了一个特大号的手电筒,对着那个猫照,它才不撞了。那是当时玻璃已经有些裂了。但是院子里那些猫都没走,就我家集会一样。突然就开始在我家院子立马叫、喊,那个声音。。。。”
杨道平已经说不下去了,不知道是哭地还是吓地,身体又开始抖。白灵儿只好让她哭让她发泄恐惧,大概半小时后,她才抽抽噎噎地止住哭泣了,开始继续描述:“那个晚上我爸妈、我和我弟全部都吓傻了,我爸爸让我第二天上学去学校找你求救,但是你请假了,我联系不上你。我后来没办法找了班主任,才知道你住院了。”
白灵儿点头直接问:“你直接说你弟弟怎么回事吧,为什么说弟弟做错了事。”杨道平咬着唇,“我弟弟他,他应该是孽杀了猫,所以人家来报复我们家。但是他知道错了,真的,你帮帮他。”
白灵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实话,至少是没说全部的实话,她转移话题问:“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在你家店里见过你妈和弟弟啊?我一直以为你家只有你和你父亲两个人呢。”
杨道平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不好看起来:“我奶奶在世的时候不让我父母在一起,她老说,我妈八字硬,不适合嫁到我们家,会招祸什么的,然后他们就一直没结婚。”
她越说越小声,白灵儿也不好一直盯着问那么敏感隐私的事。没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他们家的户口是怎么办下来的?心里暗自琢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杨道平说了句:“我妈妈她结过婚的,丈夫死了。”
白灵儿又想问:“那你弟弟应该不是你亲弟弟吧?”但是这些八卦想想好像跟猫的事情无关,就忍住了没再继续。转头安慰:“都改革开放了,寡妇再嫁也没什么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你吞吞吐吐地我以为怎么了呢。”
杨道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一句:“我妈是我亲妈,弟弟也是我亲弟弟。”这信息量有点大了,白灵儿只好强行转回问猫的事情,“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是你弟弟干的虐猫啊?”
边走边说已经快到纸扎店了,“是我奶奶托梦,她在梦里骂我爸爸,说他不听话,非要跟我妈搅和在一起,给家里招祸,并且在梦里告诉我父亲,弟弟他干了什么。”纸扎店,一个中年美妇抱着一个神情恍惚的男孩,坐在柜台后面,抽抽噎噎地掉泪。
杨父没在,应该还在一车车地清理老鼠。“妈,这就是我那个同学,道法很高,我请来救场的。”白灵儿跟这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长得是挺好的看,但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狐狸的味道,妖妖娆娆地。因为上次陈彬那件事之后,她越发不主动去看面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