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麟的授意之下,秋霜接连不断地揿按机括,如同天女散花一样,三十几支小箭射向了同一个地方,使得那地上形成了如同刺猬一般的存在!
由于袖箭很因此,袖弩的弩槽可同时装三十八支小箭,连发的速度比连弩更胜一筹。
“你太厉害了!”秋霜除了震惊就是佩服,除了说这话,已经不知说什么话好了!当然她最想的说的,我爱死你了!可是这话说出来就得死!因为她已经知晓,张麟已经百分百是皇上的人,她人染指不得。她要是想染指的话,那就正好中了隐藏在暗处之人的离间之计,甚至还省得他们动手。
张麟回到室内,以铜铁煮液浇铸了三百支小箭,用以日常对付小贼。之前用合金浇铸的三十八支小箭,都含着金银,颇为贵重,他要留着,以后用以射王!
有了袖弩和连弩在身,张麟的心里平添了无数底气。哪怕碰到虎敬晖,他也不惧怕。试问,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威胁到他?拥有连弩和袖弩的他,不去威胁别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秋霜,我有袖弩的事,请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张麟煞有介事地叮嘱道。之所以这样交待,是因为袖弩在某种程度上说,属于暗器。至于连弩,体型太大,要保密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拿出来,让人看到也无妨,至少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我明白!”秋霜微笑允诺。
其后,张麟又做了几只能够自由开合的铁爪,连接一根几十丈的铜丝,当百链飞爪用,用以逃命。有这东西,他虽然不会轻功,也可以做到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李昭德相府。
接连不断有大臣被杀被捕,使得那些约好称病不朝的官员心中惶恐不已,不约而同再次聚集于李昭德的相府,肯请李昭德出面,制止皇上的狂暴杀戮和肆意抓人。
李昭德再次挺着虚弱的身子骨,出面接见这些以他马首是瞻的臣僚。经过一两天的休养,他的气色好多了,不过仍是相当虚弱。
“阁老,你老必须得向皇上进谏啊,像这样搞下去是不行的,朝廷人心惶惶,社稷将会失稳!”有人危言耸听地说。
“各位同僚,不必过虑。近日所抓之人,我已知晓。此等人食君之禄,任君之权,却监守自盗,贪墨朝廷救济灾民的粮款,败坏朝纲,死有余辜。”
李昭德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
“下官却觉得,这可能是因为我们集体称病不朝,引起皇上震怒,所以才有这次抓捕!皇上这是杀鸡儆猴!”一位官员若有所思道。
“称病不朝,就抓人,这也太可怕了吧!人非草木沙石,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另外一位官员当即抗声提出反驳。
“这不是理由!没有这样的理由!”
“那是什么理由呢?”
“我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皇上不高兴了。”
“皇上为啥不高兴?”
“还不是因为在皇上病重期间,有人意图不轨!”
听了这话,李昭德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朝那位心口乱说的官员射了过,吓得后者一哆嗦,赶紧闭嘴收声。
“下官听说,执行这次抓捕行动的是东厂。”有人忽然提醒道。
“东厂,没听说过,是什么衙门?”
“东厂就是原来的内卫。据说,原内卫大阁领肖清芳是叛逆组织蛇灵的总蛇首,率二百多内卫成员叛出了神都,皇上震怒,一气之下将内卫改成了东厂!如今的东厂幕后操纵者是一位后宫面首。”
“什么,后宫面首操纵东厂,这是后宫干政的节奏!”有人听了,声音激昂地说道。
“东厂掌握着所有朝臣的隐私,现在当官的,哪个手上真的干净呢,他们要抓,也是一抓一个准啊!”有人语气沉重地说道。
“阁老,明天还要不要去上朝呢?”有人害怕了,弱弱地提问。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本阁无干。”李昭德语气平淡地道,好像对这事毫不介意,实际上,却将那人的名字记在心里。
众人忧心忡忡,杂议纷纷,在没有取得共识的情况下,陆续告辞离去,有人已经暗中决定,明日说什么也要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