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什么都不懂,下面的话微臣不敢说。”
说完,刑部尚书刘辟坐下了。
刑部尚书刘辟能悟到这点,在场的官员也能悟到,甚至连皇后的侍女阿珠都能看明白,只不过皇上悟不到。
他看着少女手握着发光的玉佩,而大堂内的众人皆嘘声不敢言,皇上不由的感到不满...
“你们怎么呢?哑巴了?怎么都不说话?”
这时,内阁首辅方朗眼睛一转,他发现机会来了!如果皇上不是李太后亲生的话,那么李太后专权就毫无道理可言,那么自己扶王位保阳氏江山的愿景就能实现了,于是方朗上前说道:
“皇上,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阁老,你讲吧。”
“皇上,我讲了,有些冒犯,您可不要怪罪老臣。”
“君无戏言,我不怪罪你。”
“那好,那老臣说了,皇上,如果老臣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进宫的浣衣局宫女,正是隆武十九年王霞抱走的死胎,或者说不叫死胎,而是活的胎儿,只是出了点状况,估计是当时的人误诊了。”
听到这,皇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一些,但是他又疑问道:
“胎儿是死是活,这还能误诊么?”
听到这个问题,方朗解释道:
“皇上,您不知道黑木丸,最近这段时间,老臣查过药典,黑木丸不同于其他的毒,黑木丸不仅烧胃,还有可能让人昏迷,从而造成假死状态。估计当时的那个死胎就中了黑木丸的毒。”
“可是,之前不是说只有自己母后被下毒了么?张皇后并没有被下毒啊,怎么?”
“皇上,是,张皇后确实没有被下毒,但是皇上,您想一想,当时李太后和张皇后在同一个产房生产,而产婆又只有一个,她忙前忙后,难道就不会出现疏漏,抱错婴儿?所以说,眼前的这个宫女,也是被王霞抱走的胎儿其实并不是张皇后所生,而是李太后所生,同理,皇上,您其实也不是李太后所生,而是张皇后所生。”
这一句话,如地震一般,直接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皇上,您其实不是李太后所生,而是张皇后所生。”
听到这句话时,皇帝阳天愣住了,或者说他的胸仿佛被巨石压住,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不停的念叨着:
“不是李太后所生,而是张皇后所生...不是李太后所生,而是张皇后所生...不是李太后所生,而是张皇后所生...不是,来人!”
皇上突然大叫道:
“把这个宫女拉下去,斩了!我是知道了!我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的事情是一个阴谋,你们都在耍我!你!方朗!你罪过最大!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几天前,你蛊惑我,不是,你蛊惑朕!”
“几天前,你故意激朕,说什么母后生产那一天,有人给他下毒,你知道,朕最爱母后,朕听到这句话就会忍不住,就会下令去查,果不其然,你牵着朕鼻子走,朕中了你的奸计,下令重查此案。”
“还有你!刘辟,什么刘神童,你办案不利,七年前的这场案件本来早就结束的,就因你办案不利,该抓的人没抓到,该杀的人没杀尽,才让这些人有翻案的机会,你二罪!”
“最后还有你!”
皇上指着拿着阳明玉的归玉,
“你第三罪,为了今天的阴谋,为了耍朕,你潜伏十四年,然后你配合方朗,故意进宫,故意在今天露面,故意带着阳明玉进来。十四年前你就该死了,结果你赖着不死,说实话,这么多罪人中,就你最该死,来人啊!把她拉下去!斩了!!”
皇帝阳天应激的说出了这些话,听到皇上的命令,侍卫们走进了大堂,企图把这个叫归玉的浣衣局宫女拉下去斩首,然后他们就傻眼了,侍卫在刑部大堂内进退失据,站在原地,面露难色。
因为有个妇人抱住了要被斩首的少女,狠狠的把她护在了怀里。
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最爱的母后,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