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哥，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你信我啊。”

江随脸色没有多少好转，他一向不喜欢季云行去红粉青楼。

世族家的公子哥们大多去过，周远航更是成天都去，但季云行却是连门都不怎么见过，因为江随，看一次罚抄十张书，进去一次罚抄一百张书。

季云行也一直遵循，除去第一次因为叛逆，在大堂吃了半盘瓜子，今个算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这种地方。他进的时候还有些怯场，但又忍不住好奇，江随陪着一起，他才有些底气的。

只是他真不知道青楼是这样的套路啊。

江随直接离开了，完了，生气了，季云行也赶紧起身，去追他，快走几步拉住江随的袖子。

“随哥，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认错最重要，“我不该来的，以后坚决不来。”

季云行还在不断检讨自己的错误，江随却只感觉心烦，从白雾里出来他心里就有个结，一直过不去，今天季云行又非要去青楼，更是让他心里难受，去了又是这番场景。

思绪混乱，恼怒，无措，自卑，烦乱下平日里季云行清脆的声音也变得烦躁，一句一句都仿佛在提醒他，季云行喜欢的是柔柔软软的女人，而不是他这种硬邦邦的男人。

好痛，好乱，偏偏季云行还在一直说话，江随一个气急直接甩开了季云行拉着他的手臂。

季云行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看着被甩开的手，脚步也停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江随，眼里全是委屈不解。

江随甩开后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后悔，也停了脚步，去看季云行，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心里的烦躁陡然消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什么，只支支吾吾，“我，舟儿，……”

还没说什么，就被季云行打断了。

“随哥，你烦我了吗？”

“没有，”江随赶紧否定，又继续解释，“舟儿，我不是故意的。”

季云行知道自己应该就此停止，可他今天一直都在求江随，也一直在道歉，可他什么事都没做错，凭什么啊，他也有脾气，他也要脸面啊。

“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拉着你去，我不知道它会有这样的事，去之前我也保证过只是去看看，不做什么，我认错了，你如果真的烦，可以不管我。”

季云行憋着一口气，说话完全不过脑子，逻辑也不管，语气重不重也无所谓，他就是想发泄，凭什么他所有事江随都要管着。

越想越气，不等江随说话，转身就往回走，他今天非得去看，谁来都不行。

江随愣在原地，面上难得茫然失措，直到看到季云行走进去，才起身去追，使了灵力，在季云行还没入座前拽住了他。

“舟儿。”

声音带了些哀求，是季云行从没有听到过的，心有点软了，但只一秒，面上毫无波澜，用力挣脱束缚，继续朝里面走。

江随再一次伸手，这一次是拉住他的手。

“我，以后不管你了，你别去，好不好。”

季云行被握的手疼，又挣不开，只能回头，“好。”江随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季云行继续说，“现在放手，我要去看。”

江随还未放松的心再次难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唤他名字。

“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