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没休息啊。”
夜已深,栀月才回到家。
见霓裳端坐案前。
“遇见了麻烦?”
霓裳开门见山。
“额……是啊,你也知道了。”
忙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上。
栀月刚端起水户,便被问上了。
先是一愣,而后会了过来。
“查清楚了吗?是怎么回事?”
“基本清楚了,有人把这趟南澜发来的货调了包。一个大娘给自己闺女买了布料,拿回去后发现不对,就想以此作为借口讹点钱回去。官府的人已经结案了。”
话音刚落,一杯茶水下肚。
哇!果然舒服,再说会话,只怕喉咙都要冒烟儿了。
“这个事情可能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转眼看着霓裳,只见一幅沉思的严肃模样。
栀月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疲惫的脸上表情也陷入凝重。
“轰……隆……”
天空突然一道闪电,点亮整个夜空。
紧接着,便听见“哗啦啦啦”下起雨来。
今年的雨,来得突然,下的干脆,不算很大,晚上下,早上停。
似乎在铺垫着什么,也似乎在驱赶这逐渐升温的天气。
让黎民百姓夜里睡的更加安稳些。
不同往年,很有意思。
说起来,清明节前后,这场雨便淅淅沥沥,如丝如缕地洒落在这片古老的城落之中。
石桥上,雨水顺着青苔覆盖的台阶流淌,汇成细小的溪流,叮咚作响。
乌篷船轻柔地摇晃在烟雨朦胧的湖面上,船桨轻拨,水花四溅,荡起一圈圈涟漪。
几只躲雨的燕子挤在屋檐下,唧唧喳喳,似乎在讨论着春雨的突然到访。
古戏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唱腔,与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别致的韵律。
带来了凉意,更带来了一抹忧伤,和淡淡哀愁。
仿佛诉说着一段段未了的故事。
“马会长,早啊。”
“哦……栀月姑娘……早……”
清早,看到马会长从身边走过,栀月便主动打起了招呼,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栀月打开窗户,望见柳莺巷经历了一夜的洗礼,仿佛焕然一新模样。
这个小马会长往日是个十分活泛之人,在父亲的影响下,对经商和资源整合尤为擅长。
仔细一琢磨,这近些日子,确实有点不太一样。
人变得寡言少语了些,似乎有些心事。
前些日子大娘过来吵闹,按理说,无论是烟雨城或是南澜的商会,都是他在负责,况且是布匹的问题,理应他出面解决才对。回想当日,确实他是躲在后台的。
栀月越琢磨越觉得在理。
越觉得在理越觉得哪里有问题。
越觉得哪里有问题越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隐隐之中,压在心口。
像是闷了一口老血,那种吐不出来的膈应感。
果真,怕啥来啥。
“小姐,大事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