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好火把,亮光照亮了昏迷的二人,方史摸摸她们的脸,虽然表面没有异状,但他担心二人也如那羊一般。
据张仙长所说,阴木丝并不伤人,只是控制心智,可如今带着两人,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难不成就在野外待上三天,等宗门前来?
也不是不行,他的身上有吃有喝,够三人吃上大半年也不成问题。
主意已定,方史立马开始了地底洞人的生活模式。
一整天闲着也是闲着,白天出去砍砍树,晚上在地底挖挖土,一日三餐定时给俩姑娘喂吃喂喝,活像带俩娃。
偏偏少了心智,这俩姑娘还真就和小孩一般,醒来见不到方史要哭(主要是洛河),然后曲师姐也跟着哭,喂东西还要抢着吃,抢不动就开始小孩打架,好好的灵果粥动不动撒他一身,完事儿不是她俩道歉,还得是他哄人家,因为二人谁也打不过谁,就开始哭闹。
两天半下来,方史反正是麻了。
“额滴个亲娘嘞,俺一糙汉子为啥非得干这些呀……”
长老,你快回来啊!
挖出地面去,方史仰天悲鸣,却正巧看见一缕青光从天边飞来,他赶紧拿出望远镜一瞧,是个大葫芦,上面还坐着一人。
“师父!”
他赶紧大喊起来,天上的曲杨看见他,便落下来。
“你……”
刚一落地,曲杨本想问些什么,却见方史身上湿了一大片水,衣服上还沾着碎果子,欲言又止。
方史那叫一个泪流满面,冲过来就抱住大腿:“师父,您快治治您小妹吧,她和洛河这两天都快把我整疯了!”
“她俩在哪?”得了张空明情报而来的曲杨顿时了然,问道。
“就在那洞里。”
方史回头一指,结果就看见洛河和曲梅爬出洞来,朝着他冲来,两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极了一回头没找到妈的崽。
“师父救我!”
方史害怕叫道,也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曲杨,结果被曲杨嫌臭,一脚甩到一旁,等洛河和曲梅冲上来,他指尖飞速在二人之间一点。
二女顿时抱头蹲下,脸上痛苦不堪,直到口中呕出一滩灰黑浊液,方才止兮。
“我……方子!”洛河摇头晃脑清醒过来,一眼看见一旁人仰马翻的方史,连忙跑过去。
曲梅则是一眼看见曲杨,惊喜道:“老哥!”
可惊喜的喜还未完全浮现在她脸上,她的表情又立马消沉下去,委屈得眼泪止不住,一把扑进了曲杨怀里,泣不成声。
“老爹他…他……”
“我知道……”曲杨摸着小妹的头,用沉默安慰着她。
这时方史牵着洛河走过来,见同样一身脏的曲梅被曲杨抱在怀里,指控道:“师父你偏心。”
曲杨一翻白眼:“她是我小妹。”
方史跳脚:“我还是你大弟子呢。”
而且我也才十六七岁好不好,谁还不是个孩子,师父你那一脚踹我心窝上,合适吗?
曲杨烦不过这小子,威胁道:“你再说,我就把我小妹再丢给你了。”
“老哥!你什么话!”怀里曲梅一听,又由悲转愤,抗议道。
曲杨继续摸她脑袋:“这样稍微好受些了吗?”
她顿时明白这是老哥在缓解气氛,冷静下来后,点点头,嗯了一声。
玩笑话过了,便得说起正事。
方史问:“师父,宗门就派了你一个人?不用其他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