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迷神曲的声音渐渐消失，但场中仍是一片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所有听众似乎都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迟迟不愿醒来。

文奇松开冷星月的手，后者迅速抽回，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在她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下，藏着的是难以平复的心绪和手心悄然抹去的汗水。

“哗啦~”

水声响起，四道人影从底下的海水中跃出，又很快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惊鸿一现，影落寒潭。

那四个女鲛人面容娇媚，身姿柔软，浅粉色的皮肤在白色薄纱裙下清晰可见。

更难得的是，她们都是四阶修为，身上的鳞片已经消失大半，整体与人类外表的相似度超过九成。

修为较高的人最先醒来，勉强看见了那四道一闪而过的身影，不少人嘴里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等修为低的人彻底清醒，就只能看到那些老色痞在绘声绘色地同旁人描述刚才的美景。

听到“女鲛人”三个字，很多人捶胸顿足，眼巴巴地望着中间的舞台，期待她们再次出现。

若是不知道还好，偏偏知道又看不到，让人抓耳挠腮，实在是不甘心。

“那可是女鲛人啊，一年也难得看到一回，我居然就这么错过了。”

“以前不管是各种庆典表演，还是拍卖行的拍卖现场，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四阶的女鲛人。”

“不知还能不能见到……”

“这多半是姬家的珍藏，很多大人物都看不到，你就别做梦了。”

……

晚宴结束，众人在议论声中陆续离开观礼台，表情都有些遗憾。

或许是被之前的表演勾起了火气，真正回家的人很少，大都转道去了风月场所。

主楼上，姬理看向简成道，笑眯眯地问道：“简道友觉得如何？”

“惑人心神，叹为观止！”简成道感叹一声。

他虽然凭着修为的优势没被迷惑，但听久了也忍不住在脑海中回忆起过去。

“简道友若是有想法，不如让姬老头送一对女鲛人给你。”

姜焱嘿嘿一笑，表情猥琐道：“个中滋味，别有妙趣哦……”

他倒是大方，全然没见姬理的脸色越来越黑，怕是连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这狗东西搁这里借花献佛是吧？”

这可是姬家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培养出来的四阶女鲛人，他根本没有资格拿去送人。

如果不是为了给华国使团接风洗尘，其他人根本无缘得见。

听到姜焱的荤话，简成道连忙摆手推辞道：“不用不用！”

他已经三百多年不近女色，道心坚固得很，哪里会为这点诱惑动摇。

“那可惜了，我还想着以后同简道友一起喝酒，一起寻欢作乐呢……”姜焱的表情颇为遗憾。

他觉得自己跟简成道挺投缘，还想着成为同道中人，加深一下关系。

“既然宴会已经结束，要是没有别的事，那简某就先回去了。”

简成道生怕姜焱又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连忙提出告辞。

他得回去将九大家族的打算通知张勐，确定人选的同时，也要考虑好后续的应对办法和计划。

“简道友莫急，各家代表难得齐聚，对华国也都很好奇，你就留下多多介绍一番，如何？”

“使团的事由张老弟去办就行，至于其他人，也可以趁着这两天空闲，在望仙城四处逛逛。”

姬理抓着简成道的手臂，虽未用力，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