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里那两个人是方程和秋空?!!
他俩怎么搞上了?
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只听秋空恼怒道:“你,不知羞耻。”
方程低笑,暧昧道:“我还有更不知羞耻的,你要见识见识吗?”
水声响起,方程缓缓走近秋空,委屈道:“你都三日没给我碰过了。”
秋空吓得直往后退,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你知道这是哪吗?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方程缓缓逼近秋空,直到他退无可退,轻笑一声,搂住了面前人:
“没人会来的,他们不都去参加宴会了吗?”
喘息声响起,岁聿受不住刺激,一个趔趄,脚下踩到枯叶,发出声响,岁聿心脏骤停。
秋空吓得连忙推开方程,清了清嗓子:“谁在那?”
方程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低声安抚道:“我去瞧瞧。”
门口处压根没有任何遮挡物,方程使了个小法术让温泉烟雾散去大片,岁聿只要离开那棵树就会被发现。
不行!如果被他们发现是自己,他怎么面对这两个人?!他可是什么都听清楚了啊!
岁聿惶恐地直往树上贴,绝望地听着方程越走越近,心想他们友谊的小船可能今天就要打翻了。
忽然,岁聿脚下一空,自己还没来得及呼喊什么,就被压在树干上捂住了嘴。
星星花从面前落下几朵,金色光晕映着别衔月那张冷淡肃穆的面庞。
如果有比撞见好朋友搞基更尴尬的场景,那就是好朋友搞基时,和自己的老师一同在树上偷听。
岁聿想喊不能喊,想骂不能骂,想动不能动,僵着身体被别衔月用手臂捂住嘴压在树干上。
方程走到树下,松了口气,笑着说:“师兄,只是一只野猫而已。”
秋空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若是在这种地方被熟人发现,我真的——”
方程解开浴袍,重新跳进水里:“那我们继续?”
秋空抗拒摇头,商量道:“不能回去再说吗?”
别衔月松开了岁聿的嘴,岁聿嘴唇嫣红,张着嘴呼吸着,用气声问道:“师尊,你怎么在这?”
别衔月眸色微动,挥挥手臂,星星花又有几朵被震到地上,一个小型结界包裹住二人,他淡声道:
“宴会上烟火气太重,沾到身上了,我来沐浴。”
岁聿看向他完好无损一丝不苟的衣服,心想他肯定也是刚刚看到湖里的方程和秋空不知道如何是好,怕被发现才躲起来的。
这种场合下还是和别衔月待在一起,岁聿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底下湖中暧昧喘息声再次响起,岁聿感觉自己崩溃的没脸见人了。
别衔月即便是坐在树上也坐姿端正,听到底下的声音,他耳尖泛红:“这是秋空和方程?”
岁聿人都麻了,摆烂道:“是。”
别衔月犹豫一番,抬眸看向面前人:“你……怎么看?”
岁聿没听懂:“什么怎么看?”
别衔月耳尖更红了,像是极为难以启齿:
“就是,他们二人这种关系。”
岁聿从他嘴里听到这话又开始胡思乱想,见他一脸难堪,心想他难不成知道了恬棠对他的心思?
也是,恬棠那个死绿茶在别衔月面前恨不得把腰扭断,每次看到他那般姿态,岁聿总是掉一地鸡皮疙瘩。
不对啊……如果是和恬棠的问题那问他干什么?
还没想明白的,别衔月又张了张嘴,道:“你……莫要……”
他攥紧衣角,话在嘴里磕磕绊绊怎么也说不出来。
岁聿恍然大悟,好家伙,怪不得人家是师尊呢,和徒弟窝在一起看活春宫都有闲情雅致给人上思想教育课。
今夜,也许是因为岁聿社死到不能再社死了,他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面不改色道:
“让师尊失望了,其实我也是。”
别衔月失态的眼睛睁大,失声道:“什么……”
岁聿见他一脸震惊,心道让你平时那么护着恬棠,今天我恶心死你!
他点点头,肯定道:
“我也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