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牛银虎也开始行动起来。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海运计划,将剩下的一小部分资金和资源运往北方。显然,牛银虎有着更大的野心和计划:他打算利用这些宝贵的资产来拓展天地会在北方地区的影响力,并巩固其地位。
在新安县城人头攒动、喧闹繁忙的码头边,马金虎与牛银虎这对好兄弟紧紧相拥着,仿佛时间都为此刻而定格。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光。许久之后,两人终于缓缓松开手臂,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却丝毫未减。
马金虎轻轻地在牛银虎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兄弟啊,此次分别后,真不知道何时何地咱们才能再度重逢。愿你此去一帆风顺,事事顺遂!”
牛银虎同样用力地在马金虎的胸膛捶了一拳,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是啊,兄弟!尽管我们敬爱的主人薛克俊离奇失踪,但他交给我的使命,我定当全力以赴去完成。只是此番一别,恐怕再见无期……望你多加保重!”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泪光。然而,他们深知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是迅速转过头去,以免让对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随后,牛银虎毅然转身踏上即将远航的船只,渐行渐远。马金虎则默默伫立在码头,凝视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牛银虎能够平安归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田川魂丹领着那整整五十名倭人,一路辗转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五角星处。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片位于珠江畔异常荒凉之地。
然而,正当众人心生疑虑之际,眼尖的田川魂丹却突然注意到,在这片荒芜之中竟隐藏着一个极易被忽视的地穴通道入口。他心中暗喜不已:"哟西!哟西!薛君果真是大善之人啊!"
于是乎,田川魂丹当机立断做出部署——留下其中三人在外负责看守把风,而剩下的所有人则统统跟随自己一同进入这条神秘莫测的地道,准备将其中藏匿的无尽宝藏尽数搬运出来。
田川魂丹行事谨慎至极,他命令手下在前方开道,而自己则藏身于队伍后方。就在最前方的人不经意间踢到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时,刹那间,通道两侧猛地射出无数支羽箭,两名率先冲锋的倭寇瞬间应声倒地。
田川魂丹见状,高声喊道:"务必小心地面上的机关!再换上两人去前方探寻道路,我们继续前行!"
众人提心吊胆地又向前行进了约 500 米,来到一处仅有 9 平方米大小的空间。此时,通道已不在正前方,而是改至右侧,四周墙壁均由砖石砌成。刚刚才经历过通道惊魂一幕的田川魂丹此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动什么要命的机关,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右侧通道。进入之后发现,这里的情况与来时的通道相差无几。然而当他们再次前行大约 300 米时,前方负责探路的人却突然离奇失踪。
众人惊愕不已,上前查看才得知,原来他们再度陷入陷阱之中,不幸跌落并被下方突出的地刺刺穿身体。田川魂丹心急如焚,但仍强作镇定大喊:"立刻再换人前去探路!"
又往前走了大约三百米之后,他们穿过了一个仅九平方米大小的空间。紧接着,通道再次向左拐弯。这一路上,他们按照右、左、前、右、左、右、左、左这个复杂的顺序前进,并成功击倒了十八名倭寇。最终,他们抵达了保险库的地下部分。这里有一个约八平方米大的地下室,室内设有一架梯子,可以通往顶部。到达顶部后,可以看到一个开关插孔。田川魂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开关,随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艰难地爬上洞去,映入眼帘的是整整九个宝箱。当他激动地打开这些宝箱时,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的全都是耀眼夺目的白银。
田川魂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满是欢喜:“宝藏终于被我找到了!”他立刻下达命令让手下的人搬运箱子。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倭寇将沉重的宝箱从洞口搬了出去……
在周围潜伏着的五百名捕快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出击,将这群倭寇一举擒获。除了守门的寥寥数人之外,无一漏网。紧接着便是一番严厉的审讯,试图找出这些倭人是否还有其他同党。
没过多久,审讯的结果便浮出水面。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群倭人的领头人田川魂丹拒不承认自己与县官克俊父子被害一案有关,坚称自己遭受了冤屈,反而要求放了他们,郑芝龙是他的堂姐夫,如果不放他,他堂姐夫郑芝龙不会放过你们。尽管如此,他们却又无法对种种疑点作出合理的解释。面对这种情况,习洋洋捕头当机立断,决定将九个宝箱暂时封存在县衙之内,等待县令亲自审判后再作处理。
县令崔名贵听闻此事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深知此案关系重大,不仅涉及到两条人命,更关乎朝廷的声誉与安危。
于是,他立刻召见了习洋洋这位经验丰富的捕头,并详细询问了案件的具体情况。习洋洋恭敬地站在一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崔名贵:
“大人,小人曾在六年前跟随克俊大人一同剿灭土匪。那时,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我们不惜倾尽所有家财,用以增加捕快的数量以及提升他们的装备水平。这段经历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啊!而那九箱白银,则是克俊大人及其兄弟们经营贸易商行所得的财富。如今,倭人已被当场擒获,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无疑。可以断定,薛克俊父子惨遭倭人毒手,并被沉入江底,恐怕已是凶多吉少,难以寻觅其踪迹了!”说到此处,习洋洋不禁流露出悲痛之情。
崔名贵一边认真倾听着习洋洋的叙述,一边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明白,这个案件必须要慎重处理,不能有丝毫马虎。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更大的乱子。
待习洋洋汇报完毕后,崔名贵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对他说道:“习捕头,此案情重大,需从长计议。你当务之急是要加紧审讯那些被俘的倭人,务必查明幕后主使者及其他相关细节。同时,也要派人继续搜寻薛克俊父子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外,还应尽快将此事上报朝廷,寻求增援与支持。切记,在此过程中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打草惊蛇,令真凶逍遥法外!”
习洋洋领命而去,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不负众望,全力侦破此案,为死去的薛克俊父子讨回公道。
而崔名贵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唐王府,拜见唐王朱聿鐭,并向其详细禀报了相关工作情况。唐王朱聿鐭耐心听完崔名贵的汇报后,突然眉头一皱,语气凝重地问道:“黄金到底去哪儿了?那薛克俊怎可能没有黄金呢?我可是有线人在他那里,呵呵!此外,这群倭人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跑到我大明疆土上来肆意作乱!”
崔名贵赶忙跪地叩头,诚惶诚恐地解释道:“王爷请息怒!请息怒啊!据那些倭人口供所称,他们之所以敢如此嚣张跋扈,皆因当朝内阁大臣郑芝龙乃是他们的堂姐夫。依下官之见,这薛克俊父子或许并非如他们所言那般只是在江河一带勘察,极有可能是当真藏匿了大量黄金。想来定是那黄金被倭人抢夺一空之后便迅速转移了踪迹。如今他们既已在薛克俊身上发现了关键的钥匙,想必附近应当还隐藏着的宝藏。只怪他们贪得无厌,最终才落得如此下场啊!王爷,这些倭人怎样处理合适!”
唐王朱聿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倭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我南明境内犯下这等罪行,莫非是依仗着那内阁大臣郑芝龙?哼,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们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惹到了谁!郑芝龙啊郑芝龙,不过是我皇兄身边的一条走狗罢了,本王又岂会将他放在眼中?如今既然得知此事乃是他在背后捣鬼,偷走了那些黄金,那本王便要让他知道厉害!就将这些倭人统统处死,也好给郑芝龙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明白挑衅我南明皇室的下场!”说罢,唐王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崔名贵离开之后,唐王朱聿鐭的线人薛克仲如幽灵般闪现。他将一份神秘的文件递给王爷,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请您过目,这是我为薛克俊兑换黄金的记录!”
唐王朱聿鐭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薛克俊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瞎了眼啊!”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薛克俊的愚笨。
郑芝龙的儿子田川七左门卫与薛克仁在一隐蔽之处会面,薛克仁手持黄金兑换记录,言道:“郑公子,此乃我为薛克俊兑换黄金之记录,田川魂丹杀了薛克俊父子后,夺得从密道进入宝库之钥匙,岂知竟中了捕快之埋伏,听闻搬出了九个宝箱。”
田川七左门卫道:“据我所知,那九个宝箱中并无黄金啊!”
薛克仁微微一笑,道:“郑公子,若你是王爷朱聿鐭,你会如实告知他人那是黄金吗?”
田川七左门卫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进了王爷朱聿鐭口袋的东西,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仿佛那失去的东西已经注定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