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啸两眼充满杀气,凶狠地点点头:“对,给他上最厉害的!这比鲁怀德使用的那个要厉害上千倍。”
穿白大褂的机器人拿出一种蓝色针剂,慢慢吸入针管。四个人过来,把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人样的鲁浩天摁到桌子上,一人把药液狠狠地注入鲁浩天的胳膊内。鲁浩天用力挣扎着,但被四个人摁的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他大声呼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喊着喊着声音越来越小,不再喊了,只顾趴在桌子上呼呼喘着粗气。
在人身上,神经无处不在,特别是末梢神经最为敏感。胡一啸研究的生化药物就是撕裂人头上的末梢神经,让人达到疼痛的极点,而且大脑兴奋,不会昏迷麻木。那种滋味可想而知。
不一会,鲁浩天浑身肌肉痉挛起来,脑袋像气吹的汽球似的,慢慢增大,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大头畸形人。皮肤肿胀,头大如斗,皮肤和肌肉,骨骼和血管,神经和脑干,慢慢撕裂剥离,几乎散了架,都要分离了。头皮被胀得大大的,上面的汗毛眼清清楚楚,像一个个几毫米的小洞。头发都炸了起来,像一根根鬃毛插在粗糙的编织布上。眼睛、鼻子、嘴和耳朵被挤得小小的,缩在几个凹槽里。他使劲张着嘴,呼呼地喘着微弱的气息。
鲁浩天感到脑袋像用无数锥子扎一样剧烈地疼痛,里边疼,外边疼,处处都疼。可他又在清醒之中,一次一次,反反复复忍受着折磨。他两手捂捂头,捂捂脸,也不知捂哪了,大叫着:“啊……疼,疼……你杀了我吧,让我死,让我死……”
胡一啸用马鞭往鲁浩天头上一点,厉声逼问:“说,苏莎莎在哪?”
鲁浩天拼命呼嚎着:“死,让我死……啊……”发出像野兽般的怪叫,让人惨不忍睹。他身子动了动,腿脚蹬了几下,却抬不起头来,只有声音嘶哑地嚎叫,叫着叫着昏死过去。
吴计海上去摸了摸鼻孔,对胡一啸说:“他晕过去了。”
胡一啸“哈哈哈”笑着一摆手:“把他弄醒。这会就老实了,该交待了。”
机器人给鲁浩天打了一针。鲁浩天的头慢慢缩小,一会恢复了原样。他趴在那里,精疲力竭,元气大伤,像死了一般。
胡一啸揪揪鲁浩天的耳朵,大声喊:“说,苏莎莎在哪?”
鲁浩天眼也不睁,斩钉截铁地说:“不……不……不知道!”
胡一啸“啊”地一声后退两步,大失所望,原以为生化刑下无硬汉,他会乖乖交待的,想不到还是钢嘴铁牙,不由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冲鲁浩天脸上“啪啪啪”连打几巴掌。鲁浩天一动不动,像块死猪肉,毫无反应。
突然鲁浩天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猛地向墙上撞去,可他太虚弱了,连死的力气也没有,“啪”地一声,头磕在墙上,流出血来,身子一翻倒在地上。
吴计海主任吓得心惊胆战,忙让几个人把鲁浩天抬过来。小心翼翼地对胡一啸说:“总统,这小子怎么顽固不化呀!”
胡一啸刑法用尽,黔驴技穷了,大声嘶叫着:“鲁浩天呀鲁浩天,你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东西变的呀!就像个石头蛋子,打不碎砸不扁,煮不熟溜不烂,化学刑法也化不了你的心!让看的人都受不了啦。唉……”
吴主任陪着笑脸对胡一啸说:“总统,不要泄气。要不您先歇会,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胡一啸望着鲁浩天翻江倒海,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说;“这小子又臭又硬,软硬不吃,以为我就山穷水尽,无计可施啦?哼!别忘了我还有看家之宝呢。让他上‘记忆梦幻图’,咱就用不着他再交待了。”
吴主任心存忧虑,关切地说:“‘记忆梦幻图’?行是行,就怕他身体虚弱,精神恍惚,灵魂不出窍呀。”
胡一啸坐到椅子上,向后倚靠着,合着眼说:“试试吧。趁他昏迷之际,也便于操作。”胡一啸说着站起来:“走,咱到‘记忆梦幻’室去。”
吴主任“是”一声,屁颠屁颠地跟在胡一啸背后,来到一间大房子里。屋里空荡荡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布景,就像唱戏的舞台,旁边放着一台大型机器。
胡一啸进屋坐下,说:“把‘记忆梦幻图’LV6型取来吧。”吴主任到后面抱着一大卷图纸,放到地上,铺展开。纸上写着几个大字:“记忆梦幻图LV6”。
人类有精神也就是灵魂和肉体两部分。一般情况下,灵魂和肉体是一致的、不可分的,共同存在于一个生物体身上。灵魂指挥肉体,肉体负载灵魂。但有时也会分开,出现灵魂的运动和肉体的运动。有时肉体的运动,灵魂并不知晓。比如梦游。身体外出活动了半天,做了很多事,可醒来大脑却不知这回事。有时灵魂外出做了很多事,可肉体并不知晓。比如做梦。做梦的人可以天南海北,周游世界,但肉体却一动不动。这就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
胡一啸根据人类的这一特点,专门研究了这张“记忆梦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