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莎莎从床下爬出来。约瑟菲妮连忙说:“你快走吧。”苏莎莎望一眼约瑟菲妮,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抱住。
苏莎莎擦一把眼泪说:“约瑟姐,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这东西我用不着了,你带着,以后可能用得上。”约瑟菲妮说着从“随地牢”上取下“高能干扰器”,送到莎莎手里,用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苏莎莎把“高能干扰器”放到口袋里,刚要向门外走,约瑟菲妮一拉她衣襟,打个手势,指指窗口。苏莎莎心领神会,点点头,立即改从窗口跳出。
约瑟菲妮望着苏莎莎的背影,觉得东西总算送出去了,如释重负,心安理得了,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看看屋子,看看自己,想到了将来,不由泪水潸然而下。
苏莎莎从约瑟菲妮那出来后,喜悲交集,暗暗祷告:“老天爷呀老天爷,鲁浩天还活着,活着呀,真不枉我独闯鳄鱼岛一趟。可约瑟菲妮这么好的大姐眼看着就要被胡一啸吃掉,自己却无能为力。唉,这可怎么办呐!”她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在肚里翻滚。想来想去,她决定先找到鲁浩天,然后再商量救约瑟菲妮的事。存者且奋斗,死者奈若何。她决定明晚便去暗访鲁浩天。
鳄鱼岛机器人王国总统府前路,凌晨。
一辆垃圾车呼呼地开过来,鲁浩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扛着扫帚,拿着簸箕跟在后面跑着。
鲁浩天在机器人王国当上了清洁工。他一边装疯卖傻,一边仔细留意出逃的道路,做着各种准备。
垃圾车上的机器人喊道:“大傻。”
鲁浩天哈哈傻笑着,跑过来。
机器人用手指了指地上:“把那点脏东西弄了。”
鲁浩天跑过去,想用扫帚扫到簸箕里,可怎么扫也扫不动,他就跪到地上,用手一点一点地扣起来,然后放到垃圾车里。
机器人把鼻子一捂:“你离远点,身上真臭。”
鲁浩天哈哈笑笑:“臭,臭。”
鲁浩天一边跟着跑,一边想:“要想逃跑现在关键是渡船,没有渡船怎么也不行,特别是岛四周鳄鱼成群结队,不等下到海里,就会葬身鱼腹。再一个还得多留意逃跑的路线,要做好一切准备。”
晚饭后,苏莎莎来到总统府前大街。
苏莎莎向前一看,大街上一辆车也没有。她从总统府门前慢慢走过,用眼光向里面一瞥。只有十几个持枪站岗的士兵,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苏莎莎从总统府大街走到头,连鲁浩天的影子也没看见。她扭过身又走了回来,找遍了所有犄角旮旯,仍然没见到鲁浩天。她又走了回来,直到后半夜了,她觉得不可能见到他了,便回去休息。
苏莎莎前脚刚走,鲁浩天就跟着垃圾车出来了。
鲁浩天心想:“逃跑的路线选好了,可船怎么解决呢?”
突然他脑门一皱,想起一个办法:“死亡谷的灵柩树,里面都是空的,正好可以当做船用。再订一个稳定器,防止打转就行了。”
垃圾车上的机器人喊:“大傻,快把这里清理一下。”
鲁浩天连忙跑过去:“清理,哈哈,清理。”
死亡谷。苏莎莎在山洞里来回踱着步。心想:“昨天晚上没见到你,是不是时间不对呀,今天我上午去,看能不能见到你。”
清晨,垃圾车呼呼开过来。
机器人喊:“大傻,快点,干完这里就收工了。”
鲁浩天傻笑着跑过来:“哈哈,收工了,收工了。”
鲁浩天干着活,又想起了苏莎莎:“莎莎呀,你现在在哪呢?你还好吗?多日不见,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吗?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总想把甜蜜谱成一首曲,萦绕你漂亮的脸颊;总想把幸福跳出一支舞, 缠环你青春的年华;总想把浪漫绘成一幅画,点缀你美丽的芳华。但现在这些‘总想’都已变成痴心妄想啦。我恨自己,没抓住时光的流沙,让它滚滚撒下;没顾及思念的飞花,让它染白了头发。岁月翩翩,爱意绵绵,我多想再回到恶魔洞的日子,哪管它是永恒还是刹那。莎莎呀,我的痴呆症已经全好啦,你知道吗?人们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为什么我们就一点信息也不通呢?”
鲁浩天边想着边跟着垃圾车跑着拐了弯。
苏莎莎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走到头了,也没看见垃圾车。
苏莎莎眼里落下泪来:“怎么还没有哇。鲁浩天,你到底在哪呀?”
夜晚,鳄鱼岛死亡谷。
鲁浩天从一棵大树下偷偷钻出来,范娇娇也从另一棵树后钻出来,俩人来到死亡谷。
他们一棵树一棵树地挑选。
鲁浩天把嘴一捂:“别说话,小心‘随地牢’。”
范娇娇用手一指一棵中等灵柩树,意思是说:“就这棵吧,离海边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