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过如果你还是想听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嗯!请务必仔细的!”
少女几乎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像只被喂熟了的小猫般,睁大着水灵灵的眼睛,几乎快要贴在傀王身上地凑近并看着他激动的说道。
“那时我身处大饥荒时代,而我有两个和我一起生活的伙伴。
其中有一个年龄大概十三、四岁、有着的左褐色长发、青色眼睛、五官精致但有几处伤痕、身穿破烂且经多次缝补过的布衣和布鞋的小女孩,而另一个则是与我当时年龄相仿,大概二、三十岁的男青年。
我对那男青年的外表印象不深,虽然那是我做盗贼的同伙。
而那小女孩是我在和同伙抢劫时碰上,并为了预防不时之需才捡的,后来我和她一起生活了3年。
她很亲近我,但却并不亲近另一个青年,而且还有些怕他。
那时我们虽然总是两三天才能吃上一口饭,常常饿着肚子。但却生活的很温馨。
我想或许是因为她很活泼总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但却又很懂事、很听话,对我百依百顺,常常帮我们的忙吧……
有天我照常出门寻找吃食,而他们两个则在住所等我回去,虽然早上出门时她死缠烂打地偏要跟着我,但因为外面的世道太乱,我怕她出事所以终于还是说服了她。
我从早上找到傍晚还是没能找到吃食,或者说是没能抢到别人的吃食。
我无奈只得空手而归。
当我回到住所,推开被夕阳染得赤橙的门,一股浓烟随之涌了出来,我急忙关上房门以免被外人看到。
而我的视觉因突然失去大量光线而不适,再加上屋内到处弥漫着烟雾使我感到室内无比昏暗。
但房屋深处有明显的火光——是那男青年在烧火煮饭,而那小女孩的身影却不在。
照常来说她应该会激动地跑来迎接我,那天她却并非如此。
于是,我走近那男青年问道:“你搞到吃食啦?“
“啊,今晚咱吃顿好的!“他兴奋地答道。
“女孩儿去哪儿啦?”我问。
于是,青年用手指向远处墙角的一个大锅般大的木盆答道:“俺把她换肉啦,对了!你去帮忙把肉洗洗。”
我走近大木盆,看到木盆中满是红色的水,水面上露出一块块红中透着肉白色的东西。
我一时间发不出声音,就像浸没在眼前的血水之中无法喘息,压抑感使我几近窒息。
我的双腿无法控制地不断抖动着,无力地支撑着我几近倒下的身体……
我挣扎般艰地艰难地发出颤抖的声音质问那男人为什么要把女孩换肉。
而男人态度随便地说道:
“当然是为了吃饱呗,再说了你把她捡回来不就是用来以防不时之需嘛。俺看你跟她关系嫩好,寻思着你是跟她有感情了,怕你不舍得卖,就趁你不在把她换肉了。说起来她快走时都还一个劲儿的念叨你的呢!真是个分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的小杂种!”
我想当初捡她就是为了预防不时之需,而且人没了也要不回来。
于是我便蹲下身开始清洗用她换来的“肉”。
在清洗过程中我的手指不知被何物给缠住,但我看不清——我的视线不知何时已被溢满眼眶的泪水所模糊。
终于,我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眼泪和鼻涕不断流出……
后来用她换的肉我一口没吃。不知是何原因,我一口也吃不下。
几天过去了我都没能抢到一口吃食,而那男人已经把用她换的肉吃完了。
在一天夜里,我横竖睡不着。我饿、我悲、我恨、我怕。
我趁那男人熟睡时把他换成了肉。
终于,我吃上了肉并染上了吃“肉”的癖好。
我也因此成就了现在这样的我……
后来就没有我和那小女孩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