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灭？

天地朽而我不朽，日月灭而我不灭？

这些听起来虽然非常有吸引力，但九十九朔夜只要一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站在虚空中，周围是无止境的黑暗和孤独，就感到全身如坠冰窖般冰寒刺骨。

就像姬神泉说的那样，不死不灭对于人类来说太沉重了。

人类是群居动物，但如果人类想要得到不死不灭，就必须违背人性本能，成为一个孤独的存在。在周围之人不断生老病死的循环之下，普通人几百年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就算有人跟自己一起互相慰藉，一两千年就已经到极限了。

除非是那种有着执念要完成的偏执狂，才能够跨越千年、万年的岁月支撑下去，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们的灵魂根本经不起岁月的腐蚀。即使姬神泉传授她们简单易懂的修炼功法，功法中最重要的部分也不是如何变强或长生不老，而是如何让自己有一个能够经受岁月侵蚀的强大心灵。

岁月是把杀猪刀，敌不过岁月就只能挨刀。

姬神泉选择修道者作为自己的主职业，道无止尽，所以他永远都不会失去追求。只要姬神泉依旧作为修道者在追逐大道，岁月就永远无法侵蚀他的心灵。

“说起来，你们体内的【焰牙】跟念头的融合都完成了吗？”

“是的，托天野小姐的福，已经全部完成了？不过……”

九十九朔夜想了想，犹豫道：“现在还称为【焰牙】是不是有些不适合？”

在绝对双刃世界中并不是只有【焰牙】，而是对应【七曜】有着七种不同属性，分别对应人类内心的七种属性，能够通过各种手段觉醒不同的【牙】。分别是光之煌牙、暗之灾牙、金之钢牙、风之飓牙、水之洌牙、火之焰牙和土之冥牙，分别对应人类内心的七种力量。

以茱莉来说，最适合她的其实是【洌牙】，只是她作为一名复仇者，内心复仇的火焰力量是最为高昂的，所以她才能够具现出【焰牙】。但在她们跟姬神泉离开绝对双刃世界后，【焰牙】就未必适合她们了。比如适合橘巴和穗高雅的是【钢牙】，适合茱莉的是【洌牙】，适合月见璃兔的是【灾牙】和【冥牙】等。

无论是那种力量，全部都是开发自身的灵魂力量，并且壮大最适合自己的部分，让等同于心灵之光外在表现的【牙】不断变强，姬神泉给她们的功法就是在《魂发挥法》的基础上进行完善，添加了在全面壮大灵魂的同时，突出自身特质的部分，也就是让她们不断完善自己的【牙】的部分。

通常情况下，修士的修炼过程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和炼虚合道，但由于绝对双刃世界是从精神……也就是从【神】下手的，所以姬神泉给她们的功法是先成为【如神者】，然后再以强大的灵魂力量反哺自身，重新完成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的修炼，让自己的灵魂完成彻底的蜕变。

成为【如神者】这个部分并不难，直接通过主神空间的强化功能，帮助她们炼化姬神泉送入体内的阳神念头，然后引导她们开发出自身的三重【炼业】，在卡巴拉生命树上抵达【神】的位格，是直达炼虚合道级数的永生之神的功法。

因为这样修炼出来的力量是拥有全面属性，只是突出适合她们的那部分属性，所以具现出来的武器也确实不适合继续使用【焰牙】这个名字。

“反正那东西决定形态后也不会变化，那就叫【固有灵装】好了。”

姬神泉说完，下意识地嘀咕道：“说起来，要不要去那个世界转转啊？”

落第骑士世界，也就是某个【一刀修罗】所在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中，有着名为【伐刀者】的超凡力量体系，而成为伐刀者的标志就是可以唤出自己体内的固有灵装，这样的伐刀者也被称为【魔法骑士】。

【伐刀者】跟【超越者】基本类似，只是【伐刀者】的固有灵装没有【炼业】能力，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可以使用各自的魔法，而不像【超越者】那样只能使用【焰牙】上的固有技能。

“去一趟也不错，刚好将【焰牙】的形态作为固定灵装固化下来。不过……”

姬神泉回忆着轻小说剧情，疑惑地嘀咕道：“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后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