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其他的夸我聪明之类的,就不告诉你了,免得打击到你幼小的心灵,让你对人生绝望。”
张昌宗笑嘻嘻地说着,张易之忍不住又朝弟弟翻了对白眼,他这弟弟自小就爱打击他,他呢,需要的时候,卖起弟弟也十分顺手。
一般这种时候,文阳是不会插嘴的,他只会笑嘻嘻地看着,免得被殃及池鱼。看五叔又被六叔说的没话说了,才开口:“五叔,六叔,下午还有课,我们先睡吧,免得打瞌睡被先生责罚。”
族学的规矩,早晨一个半时辰,午休半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每十日,有四天是音律课,多放在下午,学堂里的学生轮流去找伍先生学,并非统一授课。年长的孩子,每十日还要上三天骑射课,这个离张昌宗还有些早,起码也要像张易之这么大了才上骑射课。
张昌宗已养成午睡的习惯,这会儿也困了,躺下便睡着了,由于跟先生说话耽搁了一些时间,被华为叫醒的时候,还有些困顿。就着华为端来的热水,洗了脸和手才清醒。
下午的课时,李钦让果然没有再让他继续练字,而是给了他一卷孝经,让他对照着去读。
孝经十二章,共八卷。张昌宗虽然会背诵了,但他以前没学过繁体字,加之避讳等因素,若让他写,还真写不出来。现在有书卷对照着看,以他的记忆力,自然没有问题。
但张昌宗也不敢托大,先对照着记忆背诵好的内容,对照着书卷看,反复诵读了三遍,方才一边默默诵读,一边以手指在桌面上书写笔画,认真的去记字。
李钦让一边教导别的孩子功课,一边也分心注意着张昌宗的动静,见此不禁暗自点头。他考中举人,意在进士一科,虽然没有见过天资如六郎这般出色的,但聪慧的孩童也不是没见过,然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静功,学习之时能保持如此专与慧者,却从未见过。只此一点,加上他的天资,李钦让相信,六郎的未来肯定不凡。
“记住几成了?”
给其他孩子讲解并分派完功课,李钦让过来问道。张昌宗起身答道:“回先生,已经全部记住了!”
李钦让一怔,问道:“所以字皆记住了?”
张昌宗道:“是的,学生有把握能全部默写出来,就是,书法拙劣,字写不好。”
“你乃初学,有此情状并不奇怪,且写来观之。”
“喏!”
张昌宗待要磨墨,李先生已经动手给他磨墨,张昌宗人小力弱,东府穷,又没伴读书童,李钦让急着看他的学习成果,哪里还耐得等他。
张昌宗见状,谢过先生后,抓起毛笔,沾沾墨汁便开始写
字体写得不算大,但是,笔画却写得粗细不均,字写的不好,但尚算端正,内容倒是一字不错,不过片刻功夫,便把方才看的一卷书默写完毕。
李钦让等不得晾干,拿起来便看,匆匆看了一遍,除了字因为是初学者写得不好外,并无错漏之处,不禁响亮的赞了一声:“好!既然你已记住第一卷之内容,为师这便给你讲解!”
“喏,学生聆听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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