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众小都不敢说话了,齐齐望向张昌宗。张昌宗浑不在乎的摆摆手:“二哥放心,出了一点儿小问题,小弟已经解决了!”
话刚说完就被二哥一巴掌拍脑袋上,拍得张昌宗一脸的懵逼:“二哥,你竟然拍我脑袋,你不怕把我拍傻了被阿娘当着你儿子面收拾你吗?”
张昌仪不为所动,眼皮都不撩一下,只淡淡道:“若能拍傻,倒也省事!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五郎和文阳?”
好吧,这个二哥就是这么酷,从小不管是他撒泼打滚,还是卖萌装可爱,他都平淡以待,倒也不是不疼爱他,约莫是看全家都疼他,怕把他惯坏了,自觉充当严父一职。
任张昌宗机变百出,对上巍然不动的二哥也是束手无策,只得老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听完,张昌仪倒是未做何表示,只是点点头,让孩子们上车一起回家去。
张昌宗心里暗自叫苦,二哥虽然没说话,但他刚才可看见,二哥的嘴角微微向下沉了沉,别人不知道,自小被他那好二哥严管到大的张昌宗却知道,这是二哥不高兴了的表现。
不过,他今天做出那些选择和事情,就知道回去肯定不好过。他们家家贫,做的多是连品级都排不上的职位,谨小慎微惯了,他的言行,在张家一直可谓大胆,也因此,即便他从小表现得像个小大人一样,兄长们也不敢随便放他出去,就怕他胆大包天闯祸。
他娘闲着没事儿的时候,老爱对着他的脑袋长吁短叹,一脸可惜。搞得张昌宗满腔的懵逼,还以为阿娘有什么忧心之事,连连追问,结果,他阿娘说
明明生了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却无法带出去夸耀一下,这种心情比锦衣夜行还让人苦闷。明明生的儿子是个神童,却长了一副糟心的性格,世间果然没有完美之事,她韦氏阿臧果然是个没有福气的人。
说完,还砰砰捶两下胸口,哭嚎两声,哭完了一抹脸,该干嘛就干嘛去了!留下一直以为自己又萌又帅又可爱的张昌宗风中凌乱,虎躯巨震
这绝对是亲妈,坚决不给他怀疑身世的机会!捂脸
不过,说开了也好,想要打破族学里东府弱势的局面,必然要有所作为,想瞒过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张昌宗想争夺更多的话语权,想让家人不再把他当小屁孩儿糊弄,自然就要展现出应有的能力和智慧来。他可不是那种一边高喊着要自由、要独立,一边还伸手跟爹妈要钱的中二少年。
张昌宗这里暗自盘算,方瀚一下学便拉住他的阿舅张景雄,也不顾仆从的催促,拉着张景雄咬耳朵,打小报告:“阿舅,下午之时,先生给六郎讲解孝经第一章!”
张景雄不以为然:“孝经乃是启蒙书籍,我幼时读的第一本书也是孝经,无须奇怪!”
“哦!”
方瀚点点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终归年幼,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习惯性的听阿舅的。
张景雄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孝经比较简单,六郎人又聪明,自然学得快,但到了论语却不一定,我阿耶说了,论语博大精深,乃先圣之言,若要通读,非数年之功不可为。区区半年时光,六郎竟敢说大话!哼哼,到时候看他们东府的人如何伺候我们吧!”
“嗯嗯!阿舅好厉害!”
方瀚两眼放光,崇拜的看着他的阿舅,看得张景雄得意的小脸儿泛红,小胸脯挺得老高,若不是仆从催促,甥舅两个只怕还会继续互相吹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