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自然答道:“自然是先去的太后处,太后正在午憩,昌宗不敢打扰,禀告了莫伯伯后,转道来了上官师傅处,小子知道上官师傅无有午休的习惯,对吧?上官师傅。”
一脸“我聪明吧”的求表扬之态。
武承嗣一听,脸色一变,连忙问道:“莫成安可使人送你来了?何时的来的?人呢?”
张昌宗一脸天真的道:“莫伯伯派了他的徒弟送昌宗过来的,那位哥哥把我送到殿门口便回去复命了,我们约好了等太后睡醒就来唤我。上官师傅,天气炎热,您陪太后出宫可要保重身子,昌宗在家会好好读书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会好好记着,留待上官师傅回宫后再来请教。”
武承嗣一听,倒是不好多留,朝上官婉儿打了个哈哈,道:“我进宫向姑母请安已然多时,也该出宫了,叨扰上官才人,告辞!”
“婉儿恭送武公。”
说着,回头瞪了张昌宗一眼:“六郎且等着,待我送客回来罚你擅闯之罪!”
张昌宗瞬间焉儿了,闷闷不乐的应着:“喏。”
上官婉儿送武承嗣出去,看着他俩儿转出殿门口。刚出殿门,看左右无人,武承嗣忍不住唤了一声“上官”
张昌宗眼珠一转,立即蹑手蹑脚的快速跟上,贴着墙壁偷听,就听武承嗣道:“上官,方才被张家那小子打断,我武承嗣待你一片真心,望你多加斟酌,莫要负了我的好意。”
上官婉儿道:“武公的好意,婉儿知之,然婉儿乃是太后的人,武公乃是太后看重之人,当避嫌才是。”
武承嗣轻浮的一笑:“你我皆是姑母身旁信重之人,结两两之好,岂不是佳话一桩?或是婉儿以为我配之不上?”
上官婉儿幽幽叹了口气,道:“武公言中,婉儿罪奴出身,武公出身尊贵,若说配不上也是婉儿配不上武公,只是,武公莫非忘了贺兰敏之之事?”
张昌宗听到这里,便知道稳了!武承嗣即便再色欲滔天,有贺兰敏之这杆子事情在,也不敢对上官婉儿如何了。
蹑手蹑脚的重又回方才的位置站好,一副“我有乖乖罚站”的样子等上官婉儿进来。果然,没一会儿,上官婉儿便走了进来,看张昌宗规矩的站着,也没多说,径直回到座榻上坐下,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言也不语。
张昌宗被她看着,刚开始还卖乖的朝她笑笑,结果发现美正太的萌杀对她竟然毫无作用,反而有些复杂的神情渐渐归于平静,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难道是刚才偷听的事情被发现了?!
张昌宗方才十足的小心,应该不至于被发现才是。那上官婉儿这葫芦是卖的是什么药?张昌宗有些搞不懂了!
上官婉儿凝视他半晌儿,看他一声不吭的乖乖站着,心头复杂不已,良久,终于开口:“说来我今日当谢谢你才是,不然……”
不然什么却没说。张昌宗装糊涂:“是我该谢谢上官师傅才是,怎么可能轮到上官师傅您谢我呢?我又没做什么!”
“还装!”
上官婉儿娇叱一声,张昌宗懵逼脸以对,上官婉儿直接道:“方才你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