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又出名了!
并且,比上次抄打油诗的时候还有名!别的不用看,只看投到他家里的那些书信,便知道他现在名声比以前大多了。
最近,每日里都有人给他投书。懂礼数些的,使人扣门投递有那轻狂的,直接从围墙外扔进来,也不怕没人看。
薛崇秀出名的时候,有她娘太平公主镇着,倒没人敢放肆,轮到张昌宗的时候,张家小门小户,投书的人便多了。
张昌宗随便捡几封看了看,有写点评的有求新诗的还有询问是否续写完成的甚至还有鼓励他多作诗的最奇葩的是投自己诗作请他点评的!且不论居心为何,让一个六岁的孩子点评诗作
阁下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不止张昌宗,就是家人也被烦得不胜其扰。张昌宗无奈之下只得躲进宫里上官婉儿处,有皇宫的禁卫森严和高墙深院挡着,方才得了几分清静。
只是,上官婉儿听说他居然是这个原因进宫的,直接笑了个开怀,同情半分都看不出来心疼是谁给的错觉!
张昌宗:“师父,笑得可还畅快?”
上官婉儿面上带着笑,颔首:“尚可。”
“师父,您的良心可觉得痛否?”
“并无!”
张昌宗郁卒了,感觉这趟进宫躲清静来错了,他不是来躲清静的,他是来给上官婉儿送笑料的。
“唉!”
张昌宗双手撑在膝盖上,垂头叹气。上官婉儿妙目一转,瞥他一眼,伸手捏了他脸蛋儿一下,笑道:“还未想通其中卯窍吗?”
感觉已经被上官婉儿动手动脚习惯了!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张昌宗木着脸想了三秒钟,问道:“他们可是为了扬名?”
上官婉儿以看榆木脑袋的眼神嫌弃的看他一眼,道:“你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再聪明在你面前扬名又有何用?若你十六岁还差不多!”
张昌宗被念得不好意思,这是说他太自恋了吧?婉儿师父说的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在京城里再出名也没啥大用,那些书生即便想踩他上位也为时过早,做了于名声只有坏处,全无好处。
可千方百计往别人家扔文稿,总要有点儿目的,别的不说,纸张其实挺贵的。既然目的不在他,那就是张昌宗恍然:“是因为我家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