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都在广场集合。演武台在广场的中央,台上站着10名观主和九名长老。考核内容,我们都已清楚。第一项是下山和上山,每人预备一天干粮。其他的自己想办法解决。第一项考核每年都不变,所以很多人都会在山底下准备好干粮,特别是那些富家子弟等。很多人也不屑作弊,所以就没有准备。名额只取前120名,其他的一律淘汰。下山的路有三条,越好走的路越远,也相对安全。中间则次之。最后的那条路,也是今年新开通的,比较陡峭,野兽也是经常出现,所以非常凶险。为防止富家子弟派家丁沿途阻挠,所行之路均已清理。下山位置也不得安排家丁影响其他人考核。下山位置有签到处。每人都有上山和下山令牌,到达山下,换取上山令牌。
“出发”长老沉稳浑厚发出这句话,远远飘下山底。我们根据自己选择的路,下山去。在这条考核路上,学员之间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相互间打架斗殴,设计使绊那是正常情况。以多欺少更是耳熟能详,特别是带着家丁一起报名的。也有很多学员被打伤打死,司空见惯的事,大家都有心里准备。我把令牌挂在脖子上,深深藏在胸口里。我挑的是那条充满凶险的路。一来是因为挑的人少,二来是比较近。上山时被我揍的富家子弟带着家丁也走这条路,看样子他们是想在路上报仇。出了广场,我就像脱困的野兽,一直顺道往山下跑。而他们在后面一直追。我是从小调皮捣蛋到大的,这种山路走起来,反而让我更加畅快。半个时辰过后,已经见不到他们了,同时也甩开不少人。当然,在我前面也有不少人。一路上,我一个一个的超越。他们休息时,我越过他们,行走的,我也越过他们。我知道,需在一天黑前到达山下。天一黑,在山里容易迷路,更容易遇到大型野兽。我一刻都不敢懈怠。
突然前面出现一条三米宽的山涧,这个宽度,根本无法跳跃过去。山涧两边长满杂草,怪阴森的,看起来就是深不见底。要是绕开,或者往随山涧边缘走,没有路,那更是万分凶险。在我前面,就有十人到达了,只是被这山涧给拦住,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办法。在一旁有个穿着道袍的监视人员。他们几个正在焦急的想办法,看样子都很懊悔选着这条路。我先尝试往山涧扔石头,过了好久才听到回声。我突然看到对面立着两根木桩,看样子那是有人刻意固定在那里的。大概是因为考核有用才立的。我随即脱了上衣,其他学员木讷地看着我。我叫另外五个人也把上衣脱了,也告诉他们要干嘛用。他们将信将疑的把上衣脱下,然后递给我。我接过衣服,开始把几件衣服连着绑起来,像绳子一样,足有八米多长。所有衣服绑在一起,成一个闭环,我叫两名学员拉紧我的裤腰带。套东西我是很拿手的,以前玩过不少。虽然衣服比较重,我还是一把就套住。用力扯一扯,木桩纹丝不动。我告诉其他人,我先像荡秋千一样,荡过对面,后面的跟着学。要是不敢过去的,那我也没辙。
“你先把包袱放下,担心你过去了,不把衣服丢过来,那我们岂不是过不去。等第二人过去了,再带你的包袱。”我们都同意这个方法。其他人正在结衣绑绳子。我轻松荡过去,为防止身子撞到石壁上,我先用双脚顶住。双手紧紧抓住衣服,一步一步往上攀爬。一会功夫,我就成功了。其他人见状,也是露出笑脸。我把一头衣服丢过去,用脚顶住套在木桩的衣服。第二个过来了,我慢慢拉扯衣服,让他尽快上来。等他上来,我也接过自己的包袱,包袱里还有一套衣服,我也就没在意那件衣服了。和他们告别,继续往山下走去。在我身后,陆续有人靠近。我也加快步伐,争取拉开更多的距离。他们也不是弱者,依旧和我保持一样的距离。过了一个钟左右,我看到有个凉亭,凉亭旁边有条山泉水,潺潺泉水正缓缓往下流着。我走到泉水边,蹲在石头上,洗净手。然后双手重叠着捧起一口山泉水。冰凉的山泉水,一口下肚,沁人心脾,更是让喉咙一直回甘。我从包袱里取出一块馒头,掰了一半,另一半放进包袱里。一口馒头,一口山泉水,就这样蘸着吃。我也不敢吃喝过多,休息一会,我继续上路。山泉水,我装了一壶,路上可以继续喝。
前面地势相对平坦,老虎草也有一米高左右。起初我还是无所顾忌的,突然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为避免自己遭横祸,我小心翼翼地靠近。扒开草丛,我看到此时五个比我高大的,正在打骂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有点功夫,懂得一些格挡,可架不住五人轮番的拳打脚踢。我气的牙痒痒的,虽然我会欺负比我弱小的,可我不会以多欺少。一对一,比我强的,我也没怂过。起初,他还有些反抗之力,被那个带头的一拳实实打在脸颊上,瞬间使他晕厥,倒在地上。其他门,还不解气,依旧对他拳打脚踢。我摸到身旁有石头,更好比较趁手。我随机抓起四五个,朝那几个人扔过去。第一个石头就砸到为首那人的额头,瞬间让他头破血流。他一手捂住伤口,一边寻找掷石头的人。我接着又砸几个过去,天降无妄之灾,让几个受伤的人“嗷嗷”直哭爹骂娘的。我也站出来,嘲讽他们一波。气的他们牙痒痒的,几个人快速朝我跑过来。那种对我恨之入骨的眼神,我还是有些后怕。我也赶紧溜之大吉,要是被逮到,估计小命不保,要么被打得全身瘫痪。在这片老虎草里,我和他们一起玩起抓迷藏游戏。那个被打的人,慢慢地挣扎爬起来。我也和他靠过去。
那五人为了抓到我,分开寻找我。第一个发现我,那是我卖破绽给他的,他一手抓住我的头发。还没出声,就给他身后慢慢靠近的田钢雄捂嘴绊倒。我也快速转过身体,朝他鼻梁就是一拳,他的鼻血喷洒而出,田志刚也是对他一顿揍。他松开手,我接着给他胸口又是几拳。他没来得及求饶,就被我们俩打得想死猪一样。轻声警告他不要出声,他点头答应。看他的眼神,估计是给打怕了,眼泪还不停地流着,抽泣着,哽咽着,看着也怪可怜的。
我和田志刚慢慢退出这片老虎草丛,蹑手蹑脚的离开此处。刚开始,我还是搀扶着他,给他喝了几口山泉水,半块馒头。等他恢复后,我们加快速度往山下去。也怕被他们追上,正面对抗,我们两个打他们五个,完全是没有胜算。这种明知鸡蛋碰石头的买卖,无疑是嫌命长,我是不会做的。
夕阳还在天边逗留时,我和田志刚已经到达山脚了。看到道观安排的师兄师姐,我们俩很兴奋,快速跑过去。我们俩个最先到达,虽然没有奖励,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表情已经出卖我们了。师姐给田志刚简单做了伤口处理,还好都是皮外伤,几处淤青,也不影响他后面的考核。师姐这么说的。
趁天黑之前,我在旁边的溪流那抓捕十多条鱼,都在半斤左右。干粮没多少了,得想办法解决。田志刚的包袱给打他的人拿去了,还好下山令牌还在,不然就很麻烦了。田志刚去找了一大捆干柴,我们用直点的树枝把鱼插住,在火堆里烤起来。香喷喷的烤鱼,不争气的口水已经从嘴角流出。我们两个很快吃了六条鱼,肚子也很饱。师兄和师姐他们,没有接受我们的邀请,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陆陆续续的慢慢有人到达,包括打田志刚的五个人。他们五人中,有四人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还做些挑衅的手势。也用一些恶毒的话语辱骂田志刚。很多人盯着,他们也收敛了。听田志刚说,为首那个是他老乡,名叫胡申岐,地主家的儿子,从小到大就是地痞,欺行霸市、猥琐至极,所作所为,让人心惊胆怕。他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那四个人,两个是他的堂弟,两个是家丁。平常在一起,就是为虎作伥,都不是什么好鸟。被我们打怕的叫胡申维,另一个叫胡申桧。夜空静寂无声,大家早早入睡,明天还有更加艰难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