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家的第七天,陆曈见到了一个特殊的人。来者跟在莫平身后,身着羽林卫的服饰,想来是莫平的下属。
莫平这些天对陆曈已经见怪不怪,和两人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便领着属下去了书房。
“莫姑娘,那位是什么人?”陆曈问道,刚才那人见到她和莫香英时,遥遥作揖打了个招呼。
莫香英答道:“他叫沈琏,是我爹的属下,现在是羽林卫副使。”
“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陆曈说。
莫香英面上一热,没想到陆曈这么敏锐,只好说:“我爹有意让他入赘。”
原来如此,陆曈顿时了然,一切都对得上了,前世莫香英最后便是死在了自己的夫婿手上。
“莫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他?”陆曈忽然发问。
莫香英脸上更热了,陆曈怎么说得这么直白,她和沈琏自幼就相识,那时候沈琏还只是莫平捡回来的一个少年,对她就很是关心,若说没有一点好感是不可能的。
不过自从莫平有意让沈琏入赘之后,后者反倒对她不太殷勤了,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你别笑我。”她转过身去,说:“我是对沈大哥有些喜欢。”
好在她转过身了,没看到陆曈有些阴沉的表情,这样子的话要将沈琏的真面目揭穿给莫香英看见就没那么容易了,感情最是会蒙蔽人的眼睛。
“你呢?你什么时候出阁?”莫香英也打趣起来,陆家和齐家结亲的事知道的人不少。
陆曈顿时赧然,勉强说:“等过了今年我十六岁之后。”
“你喜欢齐公子吗?”到底是小姑娘,没有对旁人的八卦不热衷的,一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两人的感情愈发莫逆,已然是成了所谓的“手帕交”。
陆曈回到陆家的时候,刚好遇到陆渠从衙门回来。
“曈儿,你今日还是去莫家了?”陆渠总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女儿最近都在莫家做什么了,要不然这几天偶尔碰到莫平,总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
“女儿在跟莫姑娘练剑。”陆曈如实答道。
“练剑好……”陆渠话说到一半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声音拔高了八度:“练剑?”
“嗯,那天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女儿见莫姑娘表演了一支剑舞,女儿便想和她学学。”陆曈觉得还是不要太刺激自己的老父亲为好。
陆渠果然犹如心中有块大石头落地一样安心了不少,原来是学“剑舞”啊。
“学得怎么样了?改天爹爹可要好好欣赏一下。”
“还差一些,等女儿学好了第一个跳给爹爹看。”陆曈接着道出自己的另一个打算:“过几个月,女儿想去镇南关一趟。”
陆渠一顿,心中很是不舍,不过也没有理由拦着:“要去多久,到时候爹爹派人送你过去。”
“过了年就回来。”陆曈答道,不过可能并不需要陆渠再另外遣人送她了,到时候自有人来接她的。
陆渠又询问了几句她近来掌家的辛苦,见一切顺利之后便去了书房。
陆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陆曈看向一个墙角,开口道:“出来吧,爹走了。”
陆霁走了出来,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可却因为害怕陆渠没有敢现身。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陆霁低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