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你头啊,要不是你连个京城治安都弄不好,我的宝贝女儿会受了这么大委屈?”陆渠臭着脸呛了他一句。
府尹一噎,翻了个白眼,心道不和正在气头上的人计较,不就是丢了个女儿嘛。
“陆某还未多谢萧世子,要不是萧世子,小女怕是要遭了不测。”陆渠接着转向萧朔,这位后生看着就顺眼多了,办事利落,一表人才,不像某些人一把年纪了只会磨洋工。
“陆大人不必客气,这是小子分内的事情。”萧朔回敬道。
京兆尹闻言瞥了其一眼,这是你小子分内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京兆尹呢。
“陆某改日一定上书陛下,为萧世子陈明功劳。”陆渠又觉得京兆府尹不顺眼了,正好萧朔最近赋闲,要不他上书皇帝让换一个京兆尹?
京兆尹背后忽然感觉凉飕飕的,怎么有股不好的预感?
“爹爹,女儿想回家了。”陆曈叫住陆渠,心中十分无奈,生怕等会老父亲脑子一个抽风把女儿卖了。
陆渠立即向其他人告辞,带着女儿先行回了城。
这时,羽林卫的沈涟才过来问道:“萧世子,你怎么会知道陆姑娘在此处?”
“萧某恰好带兵前来剿匪,搭救陆姑娘只是顺便的事情。”萧朔不露痕迹地回答。
“萧世子这算是私自调兵吧。”沈涟接着说。
“事急从权,回城之后,萧某自会向陛下请罪。”萧朔说。
他话虽这么说,但徽喆帝仁和的性子他们都清楚,多半不会因此怪罪于他,甚至还会觉得他有功而赏赐于他。
沈涟也没有再追问,萧朔是徽喆帝眼前的红人,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得罪他。
三人于是一起在山寨中善后,陆渠那边带着陆曈在日落之前刚好回到了城中。
陆曈无恙地归家,还不等休息片刻,陆老太太那边就火急火燎地让她前去。
陆老太太见她步履从容地前来,怀里还抱着那只黑不溜秋的狗东西,心中却没有一点安心,朝自己的两个心腹婆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左右将陆曈夹在了中间。
“祖母不必如此,孙女的清白还在。”陆曈在两个婆子把自己架起来之前便镇静地开了口。
意图被说破,饶是陆老太太多年的脸皮也臊了一阵,见她如此不知所谓的样子,一下子怒火中烧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你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就什么事都没有?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还好好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已经不清不白了!”
陆曈抚着藏雪头顶的绒毛,平静地说:“那孙女这身子验不验又有什么区别?”
陆老太太一噎,还真是这么个理,恼羞成怒又骂了一句:“混账!”
“祖母不必动气,孙女还是能嫁人的。”
陆老太太还以为她是在拿和齐家的婚约得意,指着她骂:“你以为齐家还会要你不成?就算婚事还能成,你过去之后天然就矮了夫家一头,真是给我陆家丢脸!”
“若是齐家因为这件事心存芥蒂,只能说明齐家不是孙女的良缘,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陆曈说。
“混账!”陆老太太险些被她气得一口气闭过去,这样的亲事要是没了去哪找第二桩!
“你若还要点脸面,就听我的,拿条白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