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曈没有全盘托出,神秘道:“到时候爹爹会知道的。”
到底此次收服南疆的主意是她出的,南疆的首领是她一锅端的,那些部落首领也只认她这个圣女,到时候朝廷有心深入了解的话,肯定绕不开她,不如先自己把赏领了,免得到时候让人说居心叵测。
“那第二件事呢?”陆渠也不追问,笑着问起另一件事。
陆曈将和老太太的赌约与他说了,陆渠登时勃然大怒,一拍桌面:“荒缪!”
一旁的陆霁缩了缩脖子,还是第一次见爹生这么大的气,不过肯定不是生陆曈的气。
陆曈见状安抚说:“爹爹莫生气,我有把握的。”
“有把握就好……”陆渠下意识顺从她的话说道,随即意识到说错话了,纠正说:“你祖母一把年纪了,和你置气什么,还让你拿自己的终生大事开玩笑。”
“还有他齐家实在欺人太甚,那小子竟是个薄情寡义的,我真是看走眼了!”事到如今,陆渠也顾不上照顾陆曈的心情了,对着齐家一通骂。
“难道爹爹也以为我没有人要?”直到差不多了,陆曈反问一句,颇为无奈。
“我的宝贝女儿,想要的人能从城北排到城南,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要。”陆渠志得意满地恭维,不过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说:“曈儿,你的意思是已有合适的人选?”
陆曈微微挪开目光,脸颊微红地点了头。
陆渠忽然很心塞,本来女儿马上要嫁人了就让他就很郁闷了,后来女儿不用嫁人了他更郁闷了,现在女儿想嫁人了他何止郁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好不好?
“什么时候的事……不不,对方是哪里人?家中可有人在朝中为官?”陆渠这才不得不追问。
陆曈笑而不语,有些事不足道也,到时候陆渠自然会知道的。
她不说,陆渠心里就跟有人在挠似的发痒,尤其是陆曈谈及那人时明显唇角就没下来过,他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险些逮着陆霁一顿胖揍。
送走焦躁的陆渠之后,陆曈一面写了张纸条让萧心带回萧家,一面让菀儿去叫来林裕,她需要知道更多魏王身死之后的细节。
林裕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大多时候按照她的吩咐盯着魏王府,想必对魏王的事情要比她了解得多。
“……魏王死了之后,被贬为庶人,其留下的家眷都被打发到了皇陵守陵,魏国公府除爵,圣旨旨意决定将魏国公府的所有人流放到南疆。”林裕到了之后,将魏王身死之后的处置都一并告知。
陆曈听完不免摇头,徽喆帝未免过于宽厚了,都到这般地步了除了死于乱军中的魏王,居然连一个人都不舍得直接杀了。
“之前让你盯着的那个魏王府的幕僚如何了?”陆曈想起一个人。
林裕答道:“属下这段时间也查清楚了那人的身份,是十五年前入京赶考的一个举人,正好碰上南迁之事被裹挟而来。这次魏王府覆没,他没有被殃及,眼下正在城中游荡,似乎在寻找机会。”
“这人也算有趣,居然还想着东山再起。”陆曈玩味道,此人能在魏王身死之后全身而退,也算有几分本事。
“说起来,他和贵府有些渊源。”林裕接着说。
陆曈一讶,问:“怎么回事?”
“他曾和陆二爷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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