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是为记者发布会准备的，大屏幕、演讲台、扇形阶梯，容纳200人；入场的大门和离场的后门距离演讲台都近，离VIP席位也近；运动能让人发热减肥，音乐也可以，振臂欢呼后的会场是滚烫的，可惜现在鸦雀无声。

杀戮，甄世重是认真的，有人承诺洗地，他也不用考虑什么弹道学，血迹分析学，犯罪心理学，只需要一大筒木头就够了。

“一袋米要扛几楼？一袋米要扛二路，兜兜有你。”

这么大的活动，现场自然是有安保的，九头蛇安保公司更是以不怕死出名，只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同样不怕死的，无论眼前死多少人，多么凄惨，他都是面无表情的。

保洁间的备用拖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高光的一天，它们在人造林中成材，在机械设备中变光棍，扎上五颜六色的头发，坐火车和轮渡奔走四方，终于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落灰；在它们准备接受腐烂的命运时，一道光打开了门，那一刻，它们脱去长发，开始用柔弱的身躯面对子弹，也用柔弱的身躯刺破黎明，它们没有在角落中死去，也没有在枪炮中死去，它们只会在森林的泥土中等待发芽。

当然，它们现在叫物证，虽然没有一个指纹，但凶手锁定了，以上供词，是CIA调查员写的，她热爱环境，热爱工作，对超自然事件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越老越爱。

“你好，萝丝·拜恩，我是查尔斯·泽维尔。”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着学校环境，萝丝女士似乎产生了更多的困惑，但没法说出口。

X教授笑的很自然，眼中的光很璀璨，“我也希望是，美丽的女士。”

萝丝摊手，“好吧，他们说我精神不正常，让我接受心理咨询，世界是存在超凡的，他们为什么不承认呢？我说是上帝动的手，他们怎么不信？一直说这是针对他们的阴谋。”看着眼前的查尔斯博士，她突然问道：“你认识莫拉·马克塔格吗？”

“她是谁？”

“没什么，一个化名。”

场面一时有些沉寂，X教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还是修改了特工的记忆，超自然现象是因为工作太累，精神恍惚，真相只有一个，这是一场高智商犯罪，这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现实。

“甄，你是怎么杀死朵拉的？”

“朵拉·阿尼姆是个埃及人，埃及神话中阿图姆是创世神，他自负永生、智慧且强大，要和神一样的不朽，是全知全能。我只是给他讲了讲神话的科学，他自己就崩溃了。”

甄世重从查尔斯窗户边的咖啡机接了一杯，尝了一口，然后默默的换了杯热牛奶坐下。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封建迷信他真无法相信。

“甄世重先生，您找到意识上传技术的漏洞，我希望您能公布出来，这对史塔克集团是极好的消息。”

看着商学院高材生智慧的小眼神，甄世重不由撇向她的黄色连体裙，应该是水洗了很多次，颜色都不均匀了，和营养物质分布一样。

符艺婉看出了他的眼神，有些羞涩，缓缓靠近，小声问道：“上周巴黎时装周买的，好看吗？”

“嗯，好看，浑然天成。”甄世重急忙喝了一口牛奶，对查尔斯摆了摆手，起身准备离开，突然，电话响了，“喂？”

“艾芙琳不见了。”

“什么？！”

甄世重推门离开，符艺婉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环境，“我怎么来到了这里？这是哪里？”

X教授无奈，甄世重一定是在报复他改变他人记忆，这才突然抽离幻象的。

“这里是布泽维尔特殊天才学校，洛山鸡分校，这里是美国。”

“我，会穿越时空？”

“你还记得三岁前的事情吗？你只是失忆了。”

“不可能！我记忆力很好！”符艺婉激动地涨红了脸，一道空间门出现在她的身边，X教授心漏了一拍，X基因可以被谎言激发，这会让他的老朋友跳起来的。

“孩子，欢迎加入布泽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