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曾经的他了,年少国内求学时的时光就像一场梦一样,醒了就没了,而他拼尽全力想要留住的母亲也终究是没有留住。
这里没什么他留恋的东西。
他还是回来了。
他谁也不恨,放下了一切,就此释然。可他也不是他了,穿过暴风雨后的人看着没有什么变化,可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这次他是为了一个国内的投资合作以及他年少的梦,——在种花国办一个展览。
他先前一直婉拒这份合作,也遵循和翟家的约定,五年已过,合约终止。
“Dionysus!很高兴你回国。”男人伸出手的腕部戴了一块名贵机械表,他有着一头纯粹的铂金卷发,如天鹅绒的雾感双眸堪比IF级的矢车菊蓝宝。
先前他不笑时,倚靠着豪车,不断看向自己的手表,分外的危险傲慢。
机场来往的人都在暗自打量这名难以靠近的英德混血。可如今他笑起来像条大号金毛,散发着热情开朗的友善气息。
“别叫这个称呼,奥斯顿,大家闹着玩的。”薛以洁温和地笑笑,伸出手。
手腕上松垮系着一条颜色陈旧的编织红绳,收口处坠了一片像是塑料材质的玳瑁色叶子,雕刻的脉络拙劣。
看上去不像是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身高腿长,面容纯净,衬衣外套黑西装,并不显老成,相反他身上缀着清风般的少年气,同顽劣的酒不沾分毫。
非要说的话的确如Dionysus一般,是如葡萄美酒的优雅少年。
两人的手一交握,很快便分开。
“好的,薛先生。”奥斯顿上去接薛以洁的行李箱。“路途遥远,你也疲惫了吧,那么现在跟我来吧。”
“你来中国没多久,四字词语倒是比之前用的准确多了。”奥斯顿薛以洁在国外求学期间认识的,前段到华国发展。
“中国有句老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奥斯顿低头,眼底的势在必得一闪而过,行李交递间状似不经意碰了碰薛以洁的手。
你是我的了。
薛以洁。
翟阳那负心人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真蠢,而且有趣的是,他结婚了并碰了那个女人,而且结婚几天就毫不犹豫抛下了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的美丽新婚妻子。
奥斯顿想着自己偶然间从网友【夕阳】发的求助帖中得知的东西。
真有意思。
崔静没必要在网上匿名求助时胡编乱造,那就是他们真的做了,早有了夫妻之实。
啧,这样负心负意毫无责任感的人。
他拿什么和我比。
奥斯顿得意的想,又怎么抵得过自己在外和薛以洁几年事业上共同进退间的陪伴。
尽管这样,可他觉得薛以洁心里依旧放不下,可惜……
崔静要是一次就怀孕了该多好,这样薛以洁会彻底死心吧,奥斯顿遗憾的想。
不过没关系,她们不会离婚的。
调查传回的消息说,翟阳如今在G国,除了自己还有另外几波人马观察着他,翟老爷子更是一直调查掌握着翟阳的动向。
翟家从没有放弃过翟阳。
那么他必然还是会回去的。
奥斯顿心底升起一个卑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