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军这边,他在老黄家吃了早饭后,跟黄老太太和他爸妈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中院找何大清,当然为了他们昨晚上敲定的事。
也不管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两个想要凑过来的家伙,黄建军和何大清说了几句话,就一块儿出了四合院,直朝大前门而去。
他们两个都是娄氏轧钢厂的主厨,只要在中午饭点前把菜炒出来就行,不按时上下班厂里也不会管。
在前门大街一木器废品收购站院门外站定,何大清示意黄建军跟他继续朝里走。
“老唐,老唐,出来迎客儿了!”
随着何大清瓮声瓮气地喊声,正对着的堂屋内走出来一人,身形消瘦,颧骨突出,眼睛却很亮,身上的斜襟衫耷拉着,有木屑挂在衣摆上。
“哎呦!何爷您来啦!何爷一大清早儿过来,是来照顾小的生意来的?”
木头唐声音很洪亮,跟何大清宛若卡了一口痰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说话的时候,却是多看了黄建军几眼。
黄建军听着木头唐对何大清的称呼,眼底闪过异色。
这个老算盘是厉害!没围城前看来在四九城是有些名堂的,也挂着“爷”的身份,可惜原主之前对院内的人和事都不怎么上心,根本没关注过这方面。
“爷”是老四九城老话,意思很多,主要听说话人对这个称呼是什么语气腔调,像醉春楼那些姑娘们喊“爷”的时候拖着长长的强调,其中风月不言而喻。
而像现在木头唐喊何大清“何爷”,根据语气判断,就是尊称,并且不是因为照顾他生意的尊称,是发自内心的。
却见何大清神色不变,对木头唐摆了摆手:“老唐,我都跟你讲多少遍了,现在是新国家新面貌,哪来的什么爷?喊我一声何师傅就行!我就是个颠勺的!”
木头唐虽然是个木匠,但既然在做着生意,自然也是个玲珑之人,瞥了一眼黄建军,笑容微微收敛。
“何……何师傅,您瞧您需要打些什么,保管能在短时间内给您做出来!我木头唐做的生意您知道的,最长不消一个星期就能赶制出来。”
“今儿不是我要,是我这位侄子要给他那屋里置办些东西。”何大清说着,伸手一指黄建军,继续道:“小军儿,你需要什么你就跟老唐说吧!”
听到何大清对黄建军的称呼,木头唐再次端详着黄建军,脸上陪着笑:“这位小同志,你看需要什么,尽管提!”
“何叔,就按昨个儿咱俩商定好的来就行!”黄建军转头把这个问题又抛给了何大清。
“那行,老唐,是这样的!小军……”
何大清把昨天黄建军跟他谈好的那些要求对木头唐说了一遍,然后继续道:“吊顶和地面两天内做好,新床五天内必须打出来,连带着一整套老家具送到我那院儿去!小军儿跟我住一院儿,他在前院的东厢房!”
“何师傅,这位小同志,老家具你不挑一挑?”
“挑就不用了,何叔说了,你这儿都是从大户收上来的,不过,可甭给我来一堆破烂儿啊!何叔,您说是吧?”
“老唐,你这儿近几天收上来的,我记得有一套完整的红木家具对吧?就那套了,到时候等新床做好,一并送去!”
“得嘞!何师傅。小同志,包您满意!”
“相信唐师傅的手艺,我也相信何叔!”黄建军对两人客气的笑了笑,何大清进屋直接交了钱,足见这两人早就认识,显然是都相信对方的。
等出了木器收购站,黄建军和何大清一边聊着,一边朝东直门外的娄氏轧钢厂而去。
两人刚刚走进娄氏轧钢厂大门,就见何雨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