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面上在北方与各外族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战斗,但是内里却是情报系统满负荷运作,极力打探洛阳、南阳、渤海几处的情报。我每天都关注着洛阳的局势走势。洛阳传来消息,董卓越发张扬跋扈,传说对于朝廷老一派的保皇派始终对于他的抵触情绪非常不满,似乎在酝酿一次大的行动来再次提升巩固他的个人地位,实现大权独揽的局面。一看到这个我立刻想到董卓废弃刘辩立刘协为新帝之事,于是赶紧给洛阳客满楼飞鸽传书,并且单独给何皇后书信一封,就是言明当心董卓行废帝之事,作为皇子的老师,吾虽然不能亲身来到洛阳解救他们,但是我也尽可能安排了人手协助他们,当事不可为时,将他们解救出洛阳并且安全的护送到幽州,到了幽州,将再也无人能谋害他们。为什么我敢写这封给何皇后的信?因为洛阳传回来的消息,小黄门左丰在那场大乱中居然活下来了。现在就是何太后府上的总管。左丰与吾也算是老熟人了,客满楼的掌柜已经与他取得联系,当然不是以客满楼掌柜的身份,而是用了另外一个裁缝铺的老板的身份,这里只是一个初级的联络点,属于最下层,就算暴露也不会带来其他的损失。
在这风雨飘摇的局势下,何太后得到我的信也是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是对于我的战力还是耳熟能详,有了我的支持至少让她有了一条安稳的后路。
时间过得飞快,刘辩登基只有三个月,董卓就再次提出要任职丞相,位居百官之首。再次遭到大部分朝臣的抵制,董卓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但是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董卓回去与李儒商量了一番之后,终于发动了废除皇帝之举,这天上朝,董卓列举了刘辩的诸多不是,总之就是做皇帝非常不称职,而王子协聪明机智,颇识大体,乃是一代明君之姿等等,今天董卓可是让吕布带着几千韩勇军卒齐列朝堂四周,吕布更是满身披挂,那柄方天画戟被他右手握着杵在身旁。当董卓提出废除刘辩新立刘协时,同样有很多老臣出来反对,董卓这次没有再掩饰其野兽本性,对于反对得特别厉害的那几人直接当庭斩杀,并且用了一个大鼎将这几人的血放入鼎中,再向鼎中倒入十几坛美酒,然后带头用勺子盛满一杯血酒对大家说:“新皇登基,吾等身为臣子便共饮一杯。诸位请。”说罢将杯子中的血酒一饮而尽,在吕布带着一众大军的逼视下,满朝文武含泪喝下血酒。然后董卓就宣布三天后进行新皇登基仪式,刘辩贬为弘农王,让所有朝臣回家准备,到时全部参加三天之后的新皇登基大典。
消息一传出来,洛阳震动,第二天客满楼的掌柜就通过左丰与何太后取得了联系,对何太后言明待三日后新皇登基大典结束,将协助弘农王逃出洛阳,太后是走是留给个准信。何太后对掌柜说:“董卓浪子野心,对吾更是居心不良,若辩儿不是皇上,还不定此贼子将如何对吾,吾与辩儿一同离开洛阳。请先生成全。”掌柜的说:“娘娘放心,此本就是主公交代小人之事,小人定然全力以赴。到时候可能要委屈娘娘与弘农王。”何太后说:“只要能逃出洛阳,吾等必定配合先生。”
三日之后,盛大的新皇登基大典举行,刘辩被贬为弘农王,要求其在慈安宫中思过,三日后启程奔赴弘农。而董卓因为拥立新帝有功,被封为太师,位在三公之上,百官之首,假节钺,剑履上殿。是日董卓在府上大摆宴席接受众人的祝贺。
客满楼掌柜启用了一批全新的死士于当日深夜以裁缝铺为接应点通过一场丧事将何太后和刘辩藏身于棺椁之中并且通过层层花重金买通城防军而出了洛阳城,然后再经过多次辗转,才终于将他们送到了黑山褚飞燕处。而洛阳的裁缝铺被客满楼掌柜于二人逃出洛阳城之后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当时的官府也只以为裁缝铺是偶然失火,还组织人手进行了最大可能的挽救,直到第二天上午宫中找不到何太后和弘农王二人,董卓派人大力搜查才发现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裁缝铺,然而一把大火又让一切线索戛然而止。气得董卓又在府上打砸了无数的物品并且打杀了好几个下人婢女但是还是不能解气,他知道弘农王虽然可以被他随意贬斥,但是毕竟可是大汉正统,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一旦失落在外,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将随时成为他的噩梦。于是加派了大量的人手对于二人进行搜寻抓捕,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在随后的三个月中劳民伤财结果也一无所获。而通过三个月的曲折逃亡之后,何太后与刘辩终于来到了我的州牧府,当看到我的时候,二人顿时泪流满面,特别是刘辩,更是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搂着我的双腿说:“师傅,徒儿可算见到师傅啦,师傅可要保护徒儿啊。”我抚摸着他的脑袋说:“师傅因为北地的战事而无法亲自去洛阳,但是师傅不是安排人手将汝二人救到幽州了嘛?辩儿放心,在这幽州之地,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汝等母子二人。但是有一点,在吾与董卓正式翻脸之前,汝母子二人还不能以本来的身份示人。汝可知道?”刘辩说:“师傅说什么,辩儿都听师傅的。”我又看向何太后,何太后虽然经历了几个月的逃亡之路,但是这个三十来岁的成熟少妇此时因为楚楚可怜的神情更是显得尤其的吸引人,我都是一阵失神,不过毕竟武力高超,我用舌头一定上牙膛,瞬间清醒过来,对着何太后说:“太后,这段时间还需要汝二人隐姓埋名,还请恕罪。”何太后经过这几个月的逃亡也是清醒了很多,对着我说:“多谢冠军侯救援之恩,现在没有什么太后,小女子名叫何莲,此乃吾之儿子何辩。汝娘俩乃是冠军侯之表亲,前来投奔冠军侯的,不知冠军侯可愿意多一个表姐和外甥。”我说:“臣之荣幸,如此甚好。”何莲对刘辩说:“以后汝便以舅父称呼侯爷。舅父就是吾娘俩的亲人了。辩儿可要清楚。”刘辩说:“儿知道了。舅父请受辩儿一拜。”说罢恭恭敬敬的给我行了一个大礼。我扶起他说:“辩儿才十四岁的年纪,汝便以何辩之名,进入镇北书院读书,忘记汝之身份,只说家道中落,父亲亡故,所以跟随母亲前来投奔舅父。其余的不要多说。知道吗?”刘辩点头应是。
怕他们单独出去出现问题,所以我也没有给他们单独找府邸,而是在我府上给他们收拾了一处僻静的院子给他们娘俩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