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语间游刃有余,实则并不轻松。
上流社会重利轻义,官官相护,盘根错节,陈雪之父在朝廷亦有职位,若真要维权,四个字足以概括——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无权无势者如何与人争斗?但乔安言生性坚韧,此事严重影响宠遇一生的前程,她绝不退让,不仅要奋力抗争,更要让此事圆满落幕。
想法虽易,实行却难。
乔安言在车内稍作休息,务务来电询问进展。
乔安言毫无保留地将经过告诉务务,务务闻言,气得恨不得脚下多一个洞:“这女人太过分了,随意诽谤他人,还如此嚣张!凭什么!”
“或许她如今的家世就是她的底气吧。”乔安言疲倦之余,竟还能开玩笑:“如此无视律法,我还是头一回见,果然父母有权,走路都如履平地。”
务务焦急:“那怎么办?听她那口气,似乎笃定法院不会对她有所惩戒,难道我们就忍气吞声?”
“当然不能忍气吞声,她的话语已成为宠遇一生的污点,若不尽快消除,前途必受阻挠,故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维权成功。”乔安言语气坚定,对务务道:“世间并非一切皆可一手遮天,华夏律法完备,我相信,只要准备充分,胜诉只是时间问题。”
务务眨眨眼:“安言……所以你真的打算跟她斗到底?”
“嗯,反正现在店铺还未开业,花些时日也无妨,此事解决后再继续,三个月都等了,我不介意再等等。”
乔安言的话激发了务务的热情:“对,我们虽是小店,不惹事,但也绝不惧事,她明目张胆挑衅,我们怎能退缩,反正责任全在她,我们无需担忧,最好把事情闹大,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嗯。”乔安言道:“这段时间店里就辛苦你了,我要专心筹备维权之事。”
“说什么呢。”务务佯装生气,“这算什么,我只是在店里闲着,真正忙碌的是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店里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乔安言宽心挂断电话,平复情绪。
接下来的两天,她全心投入维权准备,先搜集证据,再咨询专业律师。
乔安言所需不多,赔偿之事可忽略,她只需一个道歉,澄清那些流言蜚语。
这日下午,她正准备前往律所提交证据,龙煜年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一直在外公干,或许事务繁忙,许久未曾联系,此次来电,让乔安言颇感意外。
她接通电话,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不显压抑:“你回国了?竟有空给我打电话。”
龙煜年温和一笑:“回来了,刚下飞机,迫不及待就给你打了电话,怕耽误了时间。”
“怎么了?”乔安言听出弦外之音。
龙煜年道:“上飞机前我刷到陈雪的朋友圈,不知她发这些有何用意,但已构成诽谤诋毁,所以下飞机后立刻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