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交?暗箭伤人,是为旧交?务务素来鄙视此类行径,拍手冷笑道:“吾等安语之故交,吾皆识得,似未曾有尔。观君面貌,角质层颇厚,妆容浮粉矣。唉,衣冠楚楚,怎不为人事乎?”
“尔敢!”Nikki遭此冷嘲热讽,几近气极。
若非街上人来人往,她早已撒泼。
“与尔无言,唤乔安语来。”
“安语繁忙。”务务撅嘴,仍未让步:“已近午时,君或不知,龙少每午时必为安语送膳。若此事被龙少闻知,屡扰安语,恐非善举。”
“尔威胁我?”
“然也,正是威胁。”务务摊手,一副理所应当,笑得花枝乱颤,畅快无比。
终日受此老妖监视,务务早已不满。今其自行现身,焉能不在言辞上占尽上风?
“尔!”
恰逢乔安语步入厅堂,见Nikki与务务争论,轻抿朱唇,稳步而出。
“安语,何故至此?”务务惊慌,扯其臂膀:“此女乃疯婆。”
“言谁疯婆?”Nikki已为务务之思维所败,正欲抬手掴之,却被乔安语捉住手腕:“Nikki,此为吾之领地,欲保颜面,收敛一二。”
“呵。”Nikki气极反笑,乔安语已非吴下阿蒙,不过昔日之小可怜。
家贫无势,凭其智谋,步步高升。今竟敢出言讥讽他人?Nikki怒火中烧。
然为保形象,终是顺从,随乔安语入办公室。
“真未料及,乔安语,尔竟有此能耐。”Nikki双手环胸,醋意恨意交织:“一切本应归我所有。乔安语,尔窃我之物,良心可安?”
“吾今日所拥,皆由双手所得,与尔何干?若言昔日借尔名留学,吾认。言借尔名入龙晟,亦认。至于代尔留学,实为交易,旁人或不知,尔必心知肚明。且吾早已离龙晟,今日之宠遇一生,乃吾自立门户。”
对于过往,乔安语并不介怀。
越是坦荡,不亢不卑,Nikki越是愤慨。
昔年,她或能讽乔安语不知廉耻,代桃僵李。如今,乔安语自立门户,或有望成为女企业家。思及此,她痛恨自己先前之愚蠢行径。
譬如此次,宠遇一生爆红,全因那合影!
“合影一事,乃尔派人至雪子温泉拍摄?”乔安语洞若观火,令Nikki坐立不安:“二女虽不起眼,然尔似乎忘却,彼等年幼,思虑欠熟,未及尔恨我深切。多有疏漏,暴露马脚。”
“尔何意?”Nikki不愿承认,梗颈硬辩,面色骇人:“尔以为吾欲害尔?呵!”
“不然为何?”乔安语深知其手段,摊手不掩,直言不讳:“Nikki,吾不与尔争,并非畏尔。但求安宁生活。若汝执意纠缠,吾亦不拒陪你一局。毕竟,汝喜为人做嫁。”
“尔!”Nikki怒火攻心,正欲扑上前教训乔安语,不期然,龙沉励手提食盒步入。
一瞥之下,Nikki心惊胆战。
“欲寻死?”龙沉励护住乔安语,不悦地睨向Nikki:“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之事,需我替尔公之于众?”
“龙少,何出此言?”Nikki一见龙沉励便怯懦,不敢狡辩:“吾虽无甚优点,违法乱纪之事,绝不为之。”
“昨日于雪子温泉出现之二高中生,乃尔唆使闯入包厢偷拍者否?”
“岂有此理?”羞愧难当,她面色多变,连连摇头:“非我所为,且吾亦见今日新闻,众人网上一致赞誉宠遇一生及乔小姐。吾与乔小姐,确有嫌隙,虽不欲加害,然实不愿见其功成名就。吾何故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