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瑾一早就吩咐过务儿,待穆清玉回到雅京之时,即刻召集急促的议事。因此,此刻务儿还守在雅韵阁里。
听见远处的喧嚣,乔安瑾哪还能安心烹饪,熄灭炉火,朝云深莫砺低声道:“公子,这顿饭只怕要延后了。秦婉筝已来到‘一品红’,起了不小的风波。”
两人急忙赶向闹剧之地。幸运的是,此时正值午后,人潮已退,没几人在周围窥探。
望着秦婉筝在店门口声泪俱下,乔安瑾心中已信盛萋雅所言,曾经那般傲人的女总裁,如今竟是这般模样,教人心疼。秦府的几位少爷又何故阻碍盛萋雅照顾她?此情此景,令人费解。乔安瑾走向秦婉筝,握住她的手腕:“秦小姐,我们进来说话。”
“盛萋雅在哪?是他逼我这么做的吗?”
这样的话若是落入旁人耳中,恐生歧义。乔安瑾赶忙安抚,拥着秦婉筝,让务儿打开了门。“盛萋雅无恙,他已然归家了。”为她倒上一杯温水,希望能使她平静些,“秦小姐,你安心,他没事。”
“怎么会呢?”秦婉筝撩起散乱的头发,曾几何时的名门千金,此刻却形容狼狈,“是我刺伤了他,流出好多血。”
言毕,秦婉筝掩面痛哭:“全因他背叛了我的感情,要离我而去,我无法承受。”
若知这番局面几乎由她兄弟一手造成,秦婉筝会作何感想呢?乔安瑾轻蹙眉,心中不忍:“这些时日他住在你们秦府,这是你知道的吧?”
“嗯?”秦婉筝看向乔安瑾,满是困惑:“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你在病中,一天只能见到盛萋雅一个多时辰,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秦婉筝惊骇,犹如失措的小鹿:“是他向你诉苦了?”
“非也。”乔安瑾摇首。
她暗思此事的复杂程度超过预想。秦婉筝被蒙在鼓里,而秦府公子的想法也让人捉摸不透。既允许盛萋雅住在府中,为何只允许一小时的陪伴时间?这是恶化了她的状况吗?还是,故意加重她的病情就是他们所图?
想到阴谋的可能,乔安瑾不由一阵寒颤。
“你是怎么知道他每天只和我见面一个时辰的?”
“他今日曾来找过。”乔安瑾轻轻拍了拍秦婉筝的手,企图令她宁静:“以前他确是住在秦府,不过并未得见你的面,每日只有那么一时辰。”
“谁不让他见我?”
“你的兄长们。”乔安瑾觉得,这事该让秦婉筝了解明白,以防受骗:“你也知晓,他们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吧?”
“知道。”秦婉筝掩面抽泣,憔悴如同易碎的瓷娃娃:“可是是他先提出分手,他说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