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杨沐晚再度因龙沉励踏足此地，乔安言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难言的嘲讽之意。

“当真？”杨沐晚面上显然不信，旋即轻笑，姿态温婉：“如此甚好，龙家之显赫，非吾辈所能企及。”

“嗯。”乔安言微微颔首，望着满桌宠物食谱，一股莫名的乏力感油然而生，几欲将她淹没：“母亲只瞧见了那段视频，便未留意其他？”

“那些无稽之谈，是么？”杨沐晚自然也目睹一二，神色中透露出不屑：“无妨，清者自清，不过是有人恶意泼污水。若吾等出面辩驳，反似孩童急躁，徒增笑柄。”

“母亲的意思，是让儿臣默默承受么？”

“你亦有你的事务需料理，不是么？”杨沐晚深知时移世易，乔安言已自成一番事业。

宠遇一生，一个寻常不过的宠物商城，却也发展得颇为兴旺，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一介女子能有此成就，于家族而言已是荣光。而今，杨沐晚的牌友们无不艳羡，皆言她育有一贤女，福泽深厚。

闻此言，乔安言心中最后一丝对“母爱”的幻想也随之破灭。本以为此次杨沐晚会来宽慰自己，岂料其目的仍绕不开龙沉励。

难道，一切都只是因为龙沉励的财富？乔安言不愿深究，坐于一旁，面容冷漠。

“龙公子偏爱何物？”杨沐晚突又问道，见乔安言神情恍惚，不满地啧声：“吾儿怎这般木讷，问话全无回应？”

“娘亲为何对他喜好如此上心？其所好真有这般重要？”乔安言愈感不解。

若真崇拜权贵，恐终身难以自拔；若对权贵一味谄媚，自家日子何以继续？杨沐晚对待龙沉励的态度，委实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是随意一问，你尽管言说便是。”杨沐晚仍不死心，笑道：“听闻你们常共餐。”

“是的。”乔安言无意隐瞒，连连点头：“他对美食颇为享受，只要是佳肴，从不挑剔。”

“好。”杨沐晚应了一声，不再赘言，笑呵呵地离去。

自始至终，未有一语慰藉。

至于那“好”字何意，乔安言亦不明其意。

观杨沐晚之态，似有为龙沉励烹调之意？何故如此？既言高攀不起龙家，又何必暗中示好？乔安言心中疑惑更甚。

倒是务务与徐明宁欢愉用餐，一盘寿司所剩无几。乔安言最爱此物，今日却毫无食欲。

“安言，抱歉，我们吃多了。”务务掩口，小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