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速度极快，在陆章巴掌挥下的同时就消失不见。

那是什么？

耳畔传来姜玥的尖叫，看到陆章回头望来的视线，又拼命咬唇忍住，磕磕绊绊地解释：“陆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田师兄毕竟……，我……”

陆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姜玥自小在武馆长大，遇到的人都是熟悉的师兄弟。

因此才会养成那般待人热情的性格，也因此恐怕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如此死状。

“带路吧，带我去见见姜馆主。”陆章扭身继续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身后奢华软轿外，露出的那一节剑尖被悄无声息地收回，又过了片刻，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了出来，招了招，压低着嗓音漏出来：“还愣着干嘛，快抬轿子走啊。”

……

“陆大哥，实不相瞒，我以功法为赠的消息，我爹爹是不知道的。”姜玥捏着指尖小心地给在陆章身后。

看到陆章回身皱眉的样子，心跳都漏了半拍：“当然了，陆大哥既然都来了，我会负起责任说服我爹爹的。”

“只是，等会能不能请陆大哥稍待下，让我先进去……”

“无妨，我自与他说。”

陆章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自顾自推开面前的屋门。

明明是大白天，这间偏置在后院一侧的屋舍却被数层厚重的棉布交叠，挡住了近乎所有的光源。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一股刺鼻至极的药味和陈旧腐败的气味，顺着风流动的方向散开。

“你还敢再来！”

借着推开屋门漏出的一点光线，一个形销骨立的老者从床上奋力撑起半个身子，口中竭尽所能的怒喝。

“不是的爹爹，这是陆大哥，田，田师兄已经死了。”姜玥抢上几步出声解释。

陆章则是默不作声，略略在屋中扫视了一眼。

就自去角落里拿了一盏油灯，捻着灯芯重新点燃了，这才坐到了老人旁边，主动用宽厚的身子遮住了身后姜玥的视线。

“你……你是？”姜风佑眯着眼睛打量半晌才惊呼出声，“是你！”

“不错，是我，我只来了半月，难得师傅还记得我。”陆章轻轻笑了笑，“田兴找了长春门的人来助拳，人我已经打发走了，田兴已经死了，师傅当知道我来的目的？”

“果然，我那个时候没有看错。”姜风佑的眼睛钉在陆章脸上挪不开，“不到半月时间，你最后一次从武馆离开时，石桩功至少已经大成。”

“这等天赋，这等天赋，旷古绝今啊。”努力昂起来的头跌落回床铺上，“天下竟真有这般天才，我若是有你的天赋，我若是……”

嘀咕了半响，姜风佑这才稳住了情绪，颓然一笑。

“你的来意我自然知晓。”

“我这辈子为求出人头地，锐意猛进，横练伤身，不想闯荡半生，依然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唯留下一本横练功法，还想着能作为女儿传家之物，给她招个好女婿。”

“呼……”听闻果真是一本横练功法，陆章已经长出了一口气。

横练功法的价值对他来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