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越听越迷茫了,“那您还送他红绳做什么?”
高善勾唇一笑,嘴角噙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他不是娶了高兰吗?而且我需要再父王身边安插一个人。”
侍女终于听明白了,“您这是想以此来利用他,并离间他与高兰公主之间的感情。”
高善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你总算是懂了,真不容易啊。”
侍女嘟囔道,“是您想的事情太多了,我能搞懂就不错了。”
高善懒得和她计较,只是神情愉悦的摩挲着手中的令牌,内心充满了喜悦与兴奋。
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如今她终于有了和皇后谈交易的筹码,日后谁都不敢再小看她了,三年内她定会将整个大周的暗网都会掌握在她的手中。
总有一日,她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侮辱过她的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翠锦苑中,渊赫望着高善离开的背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侍从脚步轻柔的走到他的身边,恭敬道,“郎君,是否马上安排申王府的人手,将蚀心散下到她的饮食之中?”
渊赫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闭上眼睛,当年与高善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眼前,又想到了高妙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
眼中划过一抹狠厉,“除了这个,每月给她服用一次痛厄散和化毒丹。”
侍从有些犹豫,“可王上并无此令,如此做万一让王上知道会不会怪罪下来。”
渊赫转身,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我做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了,去做便是。”
侍从没敢在反对,只是快速的退下,心里暗自叹息一声,郎君这招当真是狠毒。
且不说这蚀心散本就会在两年之内,让人像是患上心疾一般,发作之时心痛难忍,起先是每五日发作一次,而后越来越频繁,最后心痛而亡。
郎君却又让她定期服用痛厄散和化毒丹,如此一来反复解毒,反复中毒,最后怕是会饱受折磨而死啊。
但他不敢反对,也不敢泄露出去,郎君是王后母族渊氏之人,又是王上的心腹,自会平安无事。
可是若被将军知道,他的小命就一定会不保。
渊赫在处理完此事后,并未立即离开京城,而是开始借着商人的身份,开始频繁出入京城的各大青楼,赌坊。
想要在其中打探些什么,蒋虎将此事禀报给皇帝后,青云司便有意的透露了一些情报,其中真假参半。
真消息是魏永旭本就打算近期内将各处的驻军将领调换,所以等他回了高句在付诸行动时,真消息早就变成了假消息。
平王府中,高善已经看了那令牌数个时辰,却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平王笑着道,“这么高兴?”
高善嘴边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自然高兴了,如此才算是为自己争取到第一个强有力的筹码。”
平王不舍得打断她,只是坐在一边默默的陪伴着她。